连很老的老人都在恢复。
郑朝宗说:“你们可要实话实说呀,一旦发现不对,我是要如实记录的。”
可他们都保证说的是实话,还问他,是安神医叫他来的吧,安神医真是好大夫啊。
一个人托他向安馥珮转达感激之情。
两个人托他向安馥珮转达感激之情。
三个人托他向安馥珮转达感激之情。
……
所有人都托他向安馥珮转达感激之情。
一脚踏入阎王殿而复生,这种感激之情绝对是真心的,装都装不出。
郑朝宗崩溃了。
他的信仰碎裂了。
他现在知道,安馥珮确确实实,是比他,甚至比他神医师父纪如厚,还要医术高超的大夫。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井底之蛙,忽然看见了外面另有天地。
那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医学知识。
如何不让他紧张、焦虑、瑟瑟发抖。
他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麻木地跟着陶征山分发药物。
后来,他被小伍带到安馥珮面前,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认识安馥珮了。
他目光涣散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虚弱,而又美丽,但她抓不住重点。
实际上,他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接受安馥珮是个神医的事实。
毕竟,一个自信的人,打破原有的知识认知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种痛苦,不是皮肤上的痛苦。
那种痛苦,不是脏器上的痛苦。
那种痛苦,也不是骨头上的痛苦。
是心灵的痛苦!
是精神的折磨。
当他看到安馥珮淡淡笑着看向他,问他:“郑太医,你的身体还好吗?是否还坚持得住?”
他觉得她是在嘲讽他,在向他耀武扬威!
他立即就回击道:“当然!我好得很!”
对面的女孩说:“可你头上被飞石砸中过次,让我替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郑朝宗立即粗暴地打掉她向他伸过来的手,“不需要,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哈哈,安大夫,你大概想不到吧,本太医虽然是个大夫,但我神医师父从入门就教我内功,日夜练习,以便增强我们弟子的体魄!”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背着手,昂首挺胸,连一撮胡子也快翘上天,特别的骄傲。
但他随即又想到,安馥珮曾经飞身一扑,将泽王都打不过的蔡思源,生擒下马。
安馥珮的武功还在泽王之上,那是远超于他了。
郑朝宗又抑郁了,苦思冥想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安馥珮的。
但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任何能比得上安馥珮了。
说难听点,连他引以为傲的盛世美颜,也比不过安馥珮。
安馥珮,初见,只不过是长相有点儿狐媚的女子。
说到长得漂亮的女子,京中美女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