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沉默不语,但答案已经很明显。
半晌,他启唇。
“盛总,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盛熠眉头一动,“关于昭昭的问题吗?”
他叫得亲昵。
眼睛紧盯着云霄,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波动,但没有。
看着像是完全不介意他这么叫顾宁昭一般。
“嗯。”
“可以,你问吧。”
云霄神情肃然,眼神认真沉着,径直对上盛熠的双眸。“我想知道,盛总怎么看待和宁昭的关系?”
盛熠怔住,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眉头蹙起,眼底掠过丝疑惑不解。
他以为云霄应该会说什么——你知道我有多爱她么,你比不上我这类的,别痴心妄想了。
但是云霄这句话问的怎么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并没有没有针锋相对的感觉。
盛熠沉眉,毫不畏惧地和云霄四目相对。
“她是我这一生的唯一。”
他不轻不重地吐字,一字一顿,显得极为郑重。
“不管她怎么想,但我早就认定她了。只要她不赶我走,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没人能阻止我,你更不行。”
云霄眼里沁出一点点的笑意,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温和了些许。
“我没想过要阻止你。”
盛熠:“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喜欢。”
云霄唇边噙着淡笑,
“准确地说,这一辈子我都会一直喜欢甚至爱下去。”
“不行!”
盛熠拍案而起,跟面对重大事故一样紧张。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没有用,”云霄身体后仰靠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地瞧着盛熠这么大反应。“我和宁昭的关系远比你以为的还要深刻,宁昭可能会赶你走,但不会赶我走。”
他嘴边勾着弧度,语调轻挑。
在盛熠听来却是挑衅一般。
他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漆黑的眸子里风暴涌现。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明明看着那么亲密,但是云霄却很放心地让她和他离开,完全没有阻拦。
“想知道我和宁昭是什么关系,你可以回去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云霄越是云淡风轻,盛熠心里的危机感就越重。
他的确想过问顾宁昭,但是他又怕从她嘴里听到他不想听见的答案,所以装聋作哑了两天,终究是没忍住找上了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