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不把鸡卵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蛟神倒是聪明,懂得风险分散。”穆延盘起腿,神情变得凝重。
萧芜华却端详起那只胖胖的渡鸦,越瞧越是欢喜的紧。
渡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扯开嘶哑的嗓音冲她喊叫:‘下流!下流!下流!’
她美眸因不可思议而变得圆了些,“谁教它说这些的?”
不闻默默抬头仰望着房梁,心虚到抓鸟翅膀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阎无极摸着鼻尖,吩咐道:“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闻,将这多嘴的渡鸦找个笼子,挂到三楼。”
“是,大人。”不闻匆匆离去。
萧芜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如此倒也利于我们了,想必布帛商贩会先去制衣布匹铺,而酒贩和菜商会去酒楼之类的地方等下一步的指示,我们需提前埋伏,以便偷梁换柱。”
榻上的穆延托着下巴,默不作声。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桌边相对而坐的两人,哪怕自己十分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说一句她们实为天作之合。
主公的魄力自然不用多说,可本以为公主殿下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娘,如今他也彻底对她改观。
单凭她能从汴京跋山涉水,吃尽苦头也要跟着主公来破此案,就足以证明她并非是只会坐享百姓食邑的无用之人。
阎无极点头,“此举还需万分谨慎小心,城中人多眼杂,一旦被蛟神察觉,怕是会功亏一篑。”
“待使者接到指令后,我们便要趁他们临行前的那段空隙取而代之。”
到了关岑山,和蛟神碰面后……
亥时四刻柳盛街
已是人定时,大街小巷空无一人,静谧极了。
打更人胸前挂着铜锣,顶着夜间秋风,巡逻在柳盛街上。
“阿嚏!”打更人抱紧了自己,喃喃道:“天愈发冷了,明日得去做几件厚衣裳了。”
他下意识看向路旁的制衣铺,却见铺中竟有微弱烛光,可铺门紧闭,想必是掌柜的临走前忘了熄烛。
哎呀,那铺中可都是易燃的布帛…
于是连忙用竹梆子敲响了胸前铜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谁知烛光忽的又灭了,铺内顿时漆黑一片,更夫揉了揉双眼,确定没有亮光后疑惑不已,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一阵冷风袭过,他打了个寒颤,想着反正一更刚过,还是先找个避风处躲躲,不然明日怕是要染上风寒。
而那制衣铺紧闭的铺门上,缝隙中赫然露着一只眼睛,漆黑眼珠满是警惕,紧紧跟着街上的唯一人影。
嘶哑声音响起,“是谁!”
“是更夫,不必惊慌,”眼睛的主人直起身,望向身后的黑影,低声道:“运送女童的人明日酉时便会到宁午县,不知主公有何指示。”
黑影抚着案上的绫罗绸缎,“别急,等他们在此地会合,我们确保女童之数后,主公才会给予下一步指示。”
“哼,这也太谨慎了些。”
“行了,别那么多怨言,待此事过后,金银少不了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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