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一阵骚动后,捕快押着徐凛风走进了公堂。县令故作威严地拍响惊堂木,“大胆徐凛风,你竟敢私闯矿山,扰乱治安,可知罪?”
徐凛风面色平静,拱手道:“大人,学生并非扰乱治安,而是为了查明真相。”他转向赵矿主,目光锐利,“赵矿主,你敢说你矿山的开采一切都合乎律法吗?”
赵矿主冷笑一声,“我行事光明磊落,何须怕你查?倒是你,私闯矿山,居心叵测!”
“大人,”顾长渊上前一步,“学生请求传召矿山监工陈三上堂作证!”
此言一出,赵矿主和孙师爷脸色皆是一变。陈三是矿山的老人,知道不少内情。
县令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应允了。不多时,陈三被带到公堂,他脸色苍白,神情紧张,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任何人。
“陈三,你从实招来,赵矿主的矿山开采,可有违规之处?”县令问道。
陈三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赵矿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陈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并…并没有违规之处,一切…一切都按照规矩办事。”
“你撒谎!”顾长渊厉声喝道,“我亲眼所见,矿山存在偷工减料,甚至还有……”他再次拿出那块特殊的矿石,“这矿石绝非本地所有,你作何解释?”
陈三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看顾长渊,又看看赵矿主,最终低下头,一言不发。
“陈三,”徐凛风上前一步,语气低沉,“我知道你受人威胁,但你应该明白,真相终会大白。与其被人当作替罪羊,不如早些说出实情,争取宽大处理。”
陈三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赵矿主见状,厉声呵斥道:“陈三,你若是敢胡言乱语,你的家人……”
“够了!”顾长渊打断赵矿主的话,“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足以证明你的罪行!”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缓缓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
“这是什么?”县令问道。
顾长渊没有回答,而是将那张纸递给了徐凛风。徐凛风接过纸张,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转向陈三,沉声道:“陈监工,你看看这个。”
陈三战战兢兢地接过纸张,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纸张也随之飘落在地。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我…我说……”
赵矿主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顾长渊怒吼道:“你…你血口喷人!”
顾长渊没有理会赵矿主的咆哮,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缓缓说道:“陈监工,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肯说出真相……”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赵矿主身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有人会为你作证。”
赵矿主脸色骤变,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他猛地转头看向孙师爷,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疑问:“你……”
陈三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吐露出一段令人震惊的真相。原来,赵矿主的矿山背后确实另有其人,一个神秘的组织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他们不仅强迫矿工超负荷劳动,还私自开采违禁矿石,甚至与邻国暗通款曲,走私战略物资。赵矿主只是他们摆在明面上的傀儡,负责处理日常事务和打点官府关系。
陈三的证词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公堂上炸响。县令脸色大变,惊愕地看向赵矿主,又看看顾长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旁听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个看似普通的矿山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顾长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原来,在牢狱之中,顾长渊并非坐以待毙。他通过特殊渠道与外界联系,得知陈三是关键人物,便让徐凛风暗中寻找并劝说他。陈三虽然受到威胁,但良心未泯,在徐凛风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下,终于决定吐露部分真相,只求能保全家人性命。
徐凛风递给陈三的纸,正是他与陈三家人联络的证据,以及承诺保护他们安全的保证书。这成为了压垮陈三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最终选择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我…我知道的…只有这些…”陈三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和愧疚,“他们…他们势力很大…我不敢…”
“陈监工,”顾长渊上前一步,语气温和而坚定,“你已经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剩下的交给我们。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赵矿主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没想到陈三竟然真的敢背叛自己,更没想到顾长渊居然能在如此绝境下翻盘。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陈三怒吼道:“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被他们收买了!”
孙师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附和道:“大人,这陈三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蔑赵矿主!还请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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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渊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而是从容地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矿石,正是之前在矿山上发现的那块。他将矿石呈给县令,沉声道:“大人,这块矿石并非本地所有,而是来自邻国。据我所知,这种矿石是制造武器的关键材料,私自开采和走私,可是重罪!”
县令接过矿石,仔细端详,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他看向赵矿主,沉声问道:“赵矿主,你可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