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便快到小年,宋时予望着落地窗外被吹的东倒西歪四季春。
无味地回头,看向一旁攥写实验报告的Alpha。
他闭着眼,又黏糊糊顺着沙发爬过去,习惯性坐在对方腿上,双手勾住脖颈就往唇瓣亲。
“哥哥,我们今天出去吧,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酸菜鱼好不好。”
“好不好。”
电脑视线全被毛茸茸小脑袋挡住,伽闻干脆揽住人乱蹭腰身,在对方唇瓣分开时,摘下眼镜,单手扣住就抓回深吻。
吻到头脑发昏才放开,眼中很深,语调有些哑。
“怎么越来越会撒娇了。”
“都是你教的。”宋时予理所当然埋在对方胸口回。
“哦?”
宋时予扑簌眼睫上掀,看人,振聋发聩道:“因为爱呀。”
他的眼睛太亮了,日月星河,水墨山川似乎都忍不住驻足于此。
偶尔微风吹过,便如同柳叶垂荡湖面,漾起一片光箔涟漪。
而此刻日月山川所有具实之物都只映为一人。
伽闻单手侧贴在怀中人眼尾,轻轻遮挡落地窗投落来的光线。
只让这双眼眸为他绽放。
宋时予没眨眼,看着他说:“哥哥的爱教我的。”
“教了就会一直爱吗。”伽闻握住他尾椎微微凹陷的腰。
“会。”宋时予贴着他心口,没任何犹豫给出答案。
“哥哥教我,我就会一直爱你。”
“为什么爱?”伽闻尾指轻拂于宋时予眼尾颧骨,声线平静。
仿佛随口一问。
但其实不然,那天在公寓宋时予一番推心置腹穷追不舍时,用皮带勒住宋时予脖颈的那刻,他是真的想过直接勒死他。
人的神性与兽性,往往以迭加状态出现,而那刻他彻底被穷凶极恶给咬住了喉咙,理智。
只一瞬,便撕下了终年来缝制于皮骨的克制冷漠面皮。
勒死这个控制自己情绪,搅乱自己人生轨道的人。
甚至像头狂躁凶戾的猛兽,不断逼问他,到底喜欢什么,凭什么喜欢,为什么勒的快要窒息还不跑。
他不明白只是一个赌注一次兴趣,就能做到如此,就能真的给出世间最弥足珍贵也最卑贱的命。
可他却只给了一个怀抱。
消溃了他的一切。
至今那种穿击他心房的震裂感还在不断发奎弥散。
他的眼睛太过危险,宋时予心脏好似被实质的一只大手在空气中撰住心脏。
哪怕对方双瞳漆黑透亮只有自己脸庞,也还是重的让宋时予灵魂病态的震颤。
他笑了下,探身就去吻对方唇,双手勾住人脖颈,无奈说:“我想想啊,一见钟情算吗?”
“不过,爱就是爱,哪有什么为什么,就像哥哥爱我,有为什么吗?”
伽闻深深望向他,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他的答案。
他对此不置可否。
最终亲了亲宋时予脸颊,同意了请求。
“那现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