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田叔想明白,青衣又是连着几拳。
咚咚咚咚。
把田叔一路打倒在地上。
田叔想要反抗。
但是他的眼角,却看到冷冷站在原地的纪长安,他又忍耐了下来。
不能再继续惹纪长安了。
现在这个纪长安给田叔的感觉很不好对付。
“好了,青衣,住手!”
纪长安往前走了一步。
她的手抚摸着腕上黑玉赫的蛇尾,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吐了一口血的田叔,
“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以后要搞搞清楚。”
“我人在园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你就不能够进园子半步。”
“虽然我是商户之女,可你只是我家的一个车夫。”
“给你脸面你就是个人,不给你脸面,你就是最低贱的奴。”
田叔将头低着,嘴角还在滴血。
他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怒意,与被羞辱之感。
撑在地上的手,狠狠的摁进了泥土里。
可纪长安还嫌不够,下一瞬,纪长安穿着黑色的绣鞋上前。
绣鞋上一颗硕大的东珠,价值千两白银。
她的脚踩在田叔的手指头上。
只听纪长安在田叔的头顶上说,
“我家能够买了你,自然也能够卖了你。”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便是商户女,也是要名声的。”
“你若再做出昨晚那等事,休怪我不念旧情。”
这个田叔之所以会一直留在纪府,给纪淮和纪长安做车夫。
就是因为当年那个女人说,田叔是她小时候的邻居。
后来上了战场,在战场上受了伤,退伍回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事情做。
那个女人让纪淮收留了田叔。
就在家里赶个车,做个车夫之用。
纪淮念旧,将人一直用到如今。
地上的田叔气得心口直起伏。
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够憋着。
的确如纪长安所说,他得留在纪家,他的卖身契在纪淮的手里。
昨天晚上他翻了园子的墙,被纪长安的丫头抓了个现行。
这件事情如果捅到纪淮的那里,无论纪淮对纪夫人多么情深义重。
也不可能允许自已的女儿,闺誉受损。
所以田叔只能够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