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音二十年,教育部向全国正式推行六年制义务教育。小学、中学的学费全免,学校还为学生提供一餐午饭。
塞国的学校已经向乡镇一级普及,全国中小学总数超过2000所,在校学生超过50万人。如果算上职业学校,大学和塞音道场,那么学生总数有60万人之多。
即便如此,全国的识字人口也才堪堪二百万人,占总人口(1800万)比例10%强些。
提高国民人口素质是个慢活儿,相比之下,城镇化的进程要迅猛的多。
重庆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人口已经突破80万,成为塞国最大的城市。
岷都和成都的人口都有50万,安南的升龙城也有30万人口。此外,云南的昆明,广西合浦,甘肃秦州、临洮、金县等城市,都有十几二十万人口不等。
若把乡镇算上,全国城镇人口已经达到500万。
在一些大城市,人们对街市里飞驰的小汽车已经见怪不怪,再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跟在后面跑二里地。
市面上的卡车仍然少见,是因为军方把卡车的产量几乎包圆了,汽车兵装备全军,甚至淘汰骑兵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剩下不多的产量,被关西物流、蜀道山等有关系的大公司瓜分。
音迅车行去年的汽车产量达到6000台,从以前销售额不足百万的公司,一跃销售过亿,成为塞国最大的公司,股价更是一举突破400元!
最早投资音迅的几个股东,唯独赵安是胶菊种植大户,他手里的音迅股票一点儿没卖,结果笑到了最后。
他持有的音迅股份被一再稀释,已经不足2%,但现在至少值500万以上,赵安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那个唐一味干着西洋垦殖的总经理,这些年上跳下窜的,身家却不如赵安的零头。
选择大于努力,这话真是没错。
农业人口除了向城市工商业转移,还有相当部分被新农合吸收。
据统计,新农合保有的耕地面积已经超过4000万亩,牧场和林场近5000万亩,员工超过120万人。
若加上生产建设兵团和台湾的生产队,从事集体农业生产的人员总数已经超过250万人。
这些人已经脱离了传统农民的身份,因为他们是在企业工作,挣工资的。
其余还有一千多万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与之前相比,都没有太大变化,还是基层的农民或者牧民。
除了不用再纳皇粮,种地时偶尔能租用机器,减轻了工作强度之外,生活貌似变化不大。
去年塞国的国民生产总值超过15亿元,而占比达六成的底层民众,只分到社会总财富的十分之一强点儿,不到2亿元。
绝大多数的社会财富,仍不可避免地流向塞音教、王室和勋贵,而广大市民阶层和新农合,也从中分到一杯羹。
比如服务业,餐馆服务员的月收入可以达到两三块钱;迪化生产建设兵团的士兵月响三块钱,但有许多隐形福利,比如伙食、福利分房,各种名目的补贴。就连找媳妇这种事,上头也管。
工人阶层的收入就比较可观了,挣多少还是取决于工厂的效益,比如音迅、斯力加这种大厂,普通工人一个月挣几十块也很常见。
而向会宁、岷都等地,由于得风气之先,这些地方的市民几乎人人炒股。这些年塞国股市虽然有波动,但整体向上的趋势未变。
上市公司都是绩优股,每年有业绩分红,但凡是长期持有,几乎都是获利的。
这些股民是切切实实吃到了工业化的红利。
但,就这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还是有人在思考,社会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普通人又该何去何从?
这年七月,【新民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资本、机器和贫民】,作者是个叫唐真的前明举人。
唐真是四川阆中人,塞军入川后,他也改学塞学,但学的不精。他曾经参加过一次公务员考试,不第,之后便弃文从商,靠着塞国与大明的贸易赚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