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通知?”
他眉毛一拧,半晌,才露出不敢置信的样子:“你这是要怀疑我了?”
话没说完,林景年便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单薄的身形此刻摇摇欲坠,他垂眼,狭长的眼睑瞬间染上一道绯红,犹如被滴了红墨的羊脂玉。
可怜且无辜。jpg
孟策舟眸子微动,对上那道凄凉的视线,目光依旧冰冷:
“对。”
“……”
林景年飞速眨眼,眼泪都忘了挤:“可是如果我参与了下毒,就没必要再阻止,大可以直接让你喝下那杯毒药。”
孟策舟不为所动,“所以现在我愿意听你的解释。”
看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是走不掉了。
林景年大脑高超速运转在那场宴会中抽丝剥茧给自己分析出:“你知道的,我在这里只有你,除了你我再没认识的人,也不想跟谁说话,所以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宴会流浪,这是我途径后厨时……看到了,那个保姆在你用的那套杯具动手脚,我当时还听到氢氰酸什么的……”
孟策舟眼睛微眯,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
“如果不信,宴会有监控的!”林景年灵光一闪:“除了后厨、洗手间和会议室,大厅和走廊一般都是装监控的。”
随后,他又弱下来,眼睫扑闪,看去来特别委屈:“不信我,总能信监控吧……”
“……”
“我深爱孟总多年,见您一面都欣喜万分,怎么会忍心联通别人害你嘛。”
须臾,孟策舟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林景年低头,抹了两下始终没挤出来眼泪的眼睛:
“孟总您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
不在多言,他泫然转身,留给孟策舟一个沧桑落寞的背影。
孟策舟稍感困惑,“哭什么?”
“我没哭。”林景年扶着门框歪头,坚强道:“没事的孟总,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疼没人爱,一辈子只想对一个人好一点。都怪我,是我不知分寸,逾越了,所以您怀疑我很正常。”
孟策舟皱眉。
“孟总不用觉得愧疚,我很好,不会被这点小事打击,我会很坚强的。”
林景年扬起一个微笑,有点苦涩:
“自己的苦楚,除了自己,又有谁会心疼呢……”
“……”
总之在反派哥的怀疑下,林景年还是完整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看着阔别已久的工作岗位,林景年幸福的趴上边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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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蓝烟急忙赶到助理部,语气比早上柔和了一点:“林助理,孟总说今天辛苦,下午你随意休息,另外年终奖翻倍,算是今天宴会表现的奖励。”
林景年垂眸,把自己缩成一团,闷声:“我不要他的钱……”
身为孟策舟贴身秘书,其实许多事情蓝烟都是一清二楚,有些时候甚至需要她着手处理。
而眼前这个青年清瘦,一副受了委屈自个往下咽,她也不忍叹气。
在林家好歹被当成少爷惯着,又年轻刚出社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就觉得是遇到了真命天子,从而死心塌地,自以为真心真意,却在另一个人眼中不值一提,他现在肯定难过极了。
可还在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