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到处找人顶罪,掏钱打点,可司法机关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忍他好久了。”
“案子拖了近三年,最后没辙,把我这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推出去了。”
“他给了我家里人三千万的顶包费,一千万封口费,算是仁至义尽。”
白毅干笑一声:“我也并不清白,收礼、替上司挪了不少公账,不算冤枉。”
“到了法庭,我就说我挪用公款去圣岛瓢,然后判了。”
“本来我都以为要蹲一辈子牢,谁承想俩月后下了场蜗牛雨,哈,真是世事无常。”
他盯着坐立难安的张靖霆,低声道:“老大,咱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屁孩,我知道你也是顶包的。”
“试问杀了46名女人的,心里铁定对这个性别抱有憎恨。”
“但你一回来就力排众难,坚持给监狱里的女人们提供相对干净的医疗室居住,对她们也并无恶意,这跟你摧花狂魔的名头可不相符啊。”
“所以压丑闻的凶杀案,是假的,对吧。”
张靖霆紧紧抿住嘴唇,头不自觉地垂了下去,羞愧难当。
见状,白毅用力拍了拍张靖霆的肩膀:“可老大,我之所以认你当老大,全因为你当初敢带人出去搜物资,而且只有你活着回来了,比只会窝里横的武烈强一百倍。”
“我不在乎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但现在,你就是我的大哥,毋庸置疑!”
张靖霆鼻头一酸,红了眼眶,轻轻点了下头。
白毅把话说开后,言归正传:“富婆也是三年前买下的竹林地,象征性地搞了个别墅,办完乔迁宴就带鸭子走了,根本不打算住,我瞧着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明面上看不见什么勾当,说不定这底下藏着规模不小的新‘圣岛’,里头必然剩有招待客人的吃喝。”
他看向齐绪,铿锵有力:“其实有没有食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地下,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全的地方。”
“尤其我老大说的,那个巨型蜗牛,再坚固的房子都顶不了几天。”
“监狱也不例外,围墙跟摆设没差别,除非垒到天上,蜗牛爬到头没了氧气,或许就因窒息嗝屁了。”
齐绪满脸赞同,敲定结果:“那我们走翠竹路。”
“好!”白毅笑了起来,为统领采用自己的计划而感到兴奋。
这时,白毅的衣服忽然被人扯住,他疑惑地转过头。
只见张靖霆眼神散发着异样的炙热,他紧张的颤着嘴唇:“买下竹林地的富婆,叫…什么?”
明显,他是替白毅的上司压了丑闻,兰萱便通过那人买下一块地皮,说不定就是用来。。。
“这我不知道了。”白毅讪笑道:“干我们这行,能不记脸就不记脸,更别说打听谁的名字,不找死么。”
张靖霆随即换了个问题:“那你还记不记得,是否出过五百万的账,就三年前。”
“五百万啊……”白毅低声喃喃,苦思冥想:“嗯…多了去了…诶!”
他神情一动:“有一笔,上司叫我去办张银行卡,存了五百万,不知道给谁的。”
“一般都是网上走国外账户,倒好几手……”
白毅惊讶地看着张靖霆:“这钱卡该不会是!”
“哈哈哈哈!”张靖霆笑出了声,自然是他收了这笔钱,才愿意当‘摧花狂魔’。
他语气坚定,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走翠竹路!包养我富婆的避难所,一定在那!”
“卧槽!可以啊大哥!”白毅激动的给了张靖霆一拳头,十分佩服:“这么有钱的都能钓上!”
“她叫啥名字?”
“兰萱,63了。”张靖霆笑着揽过白毅的肩膀,走出大门:“喝点?”
“来!”白毅相当豪迈。
被遗留在屋内的齐绪等了半晌,始终没见邀请的意思,无奈地独自离开。
哎…年龄代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