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差点没收住手将酒坛砸过去。
“滚!!”
“那是哪句啊,刚说了那么多,我可记不住。快把酒给我,我要走了,盈盈要等着急了。”汤圆帝直接推得干干净净。
恒王突然转身将酒坛直接塞进了一个柜子里,还不知从哪变出来把精致的小锁挂了上去。
“你不要太过分了,人可不能这么无耻,谁听说过送皇帝的东西还能收回的?”早知就该拿了先撤的,汤圆帝后悔不已。
恒王满不在乎道:“那就请陛下治本王的罪吧。”
“哥、大哥,有事好商量,别把事做这么绝嘛。”
恒王苦笑,熟悉的那个弟弟又回来了,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当初母妃那事自己是不是也是被他这么折磨过?
“回答我一个问题,酒就给你。”
“没问题!但不能是关于盈盈的,这个没商量!”
恒王脑神经拼命给手脚下达不准动的指令,这是弟弟没错,但他还是皇帝,必须等没人的时候才行!咬牙沉声道:“跟她无关。我说了,刚才有句话你含糊带过了,我想了解一下什么情况。”
“骂了几个不干人事的老匹夫而已,你这也跟我计较?”
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吭声的魏弘受不了汤圆帝装聋作哑了,提醒道:“陛下,王爷指的可能是‘烂摊子’这句。”
恒王一直盯着弟弟的脸,看他神色一变再变,哪还不知道有猫腻,直接掀台子要散伙:“你这是什么表情?真有事瞒着我,那不行,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们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就你事多!”许晖讨嫌地瞪了魏弘一眼。
魏弘咬着牙道:“请陛下恕罪,老臣离京多时,心中也着实挂念。”
“挂念个屁,快十年了你回国公府一趟没有?原本还以为你披肝沥胆为朕办事,却没想到是在南安焕发了第二春,乐不思蜀了!”
“老臣、老臣。。。。。。。”
“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赐你一席软垫,以后一辈子跪着说话吧。”
恒王拉了半天仍没拉起来的魏弘听闻此话如同被踩了尾巴,二话不说窜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跪一辈子这也能算赏赐?跪着特么还能上琪琪的床不?
“谢陛下体恤。”
汤圆帝不耐烦地挥挥手:“得了,装样子也分分场合。王兄你别插话,这是他逼我的,我都没摆皇帝架子,他自己倒先装上了,怪谁?”
许恒此刻倒朕没有为老魏叫屈的意思,只是语气柔和地问道:“我没有想打断你,只是感觉好奇,你以前好像只是对父皇不耐,现在怎么事事都跟点着的炮仗一样,随时就爆?”
“你当我想吗?”汤圆帝嗓音一下大了起来,“每天都是一堆糟心事,我不但要忍着脾气听,还要给他们出主意、定计划。反馈不错,更多的奏折会摆满几案;反馈不行,那群孙子就跟苍蝇一般盯着朕,啊呸,朕才不是。。。。。。,反正就是不停烦我!反过来,‘天工阁’还没动工几天,户部工部礼部轮番进谏要朕停下来,说什么玩物丧志、劳民伤财!‘汇颍渠’就更不用说了,眼前这家伙就是带头反对的!”
恒王没管魏弘的尴尬,也没理弟弟的叫屈,而是继续追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烂摊子?”
“嘿嘿。”汤圆帝在哥哥的逼问下,露出个憨憨的笑容,让稳重的恒王殿下后背一阵发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