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劲装,头发亦高高地束起。
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冷普生把手中的纸条重新递了过去。
他展开看了看,上面多了刘知府的全名,也隐晦地提起了姜栾的名讳,着重让他把事情做好。荣华富贵皆在等着。
字迹还真是一摸一样。
“你猜,这是不是那个死太监写的?”姜屿笑着问了一声。
冷普生道:“属下不知。”
姜屿的眉头抖了抖,看了这个一本正经的属下,总觉得他的脾气是日益渐长。
罢了罢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他朝他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又道:“到了那日,她若是想去凑凑热闹,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见冷普生老老实实地答应了,这才毫无声息地出了门。
——
姚大人还没有睡。
高高的卷宗堆积在桌上,眉眼低垂,正聚精会神地一页一页翻着。
他的对面,是同样未曾休息的于迁。
于迁放下手中的册子,低声开口:“姚大人身体还没有恢复,如今已过了半夜,不如去闭闭眼睛,休息一下。”
姚大人模样是有些憔悴,他伸出未曾受伤的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
“姓刘的这东西太过嚣张跋扈,我们在这里都如此过分,真是难以想象他们以前是如何当官的。”
“今天白天,虽说哪怕那女子没有冲上前来救下那孩子,我们的人也会及时出手。”
“可到底是胆战心惊,现在想一想。心中也十分不舒服。”
“我倒是要看一看这些案件里面他是如何处理一桩桩一件件的!”
这话其实真的是冤枉了刘大人。
以前姜栾他们还没有找到魏氏之人的时候,他虽然糊涂却也知道不能太过分。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那不管如何也不算无辜。
一旁坐着的于迁知道姚子典性格执拗,他决定的事情基本无人能够劝动,也就也不再相劝。
只是随意拿了其中一本册子,笑着说道:“其实想要找姚大人的茬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也不值得多费功夫。”
“被他后面的人知道了,还会在京中散发流言。”
他们看了这大半个晚上,里面确实记载的都是些街坊邻里之间的摩擦。
要么是因为争地引发的矛盾,要么看各自不顺眼而产生摩擦。
几百条案件,全部都是些类似的东西,看得他们简直是火冒三丈!
姚大人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我就不相信娄城会如此的和平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