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得了令,急忙心甘情愿地为刺客找大夫去了。
慕容冲抱着杨玲珑一路急奔,到了卧房,他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四指如飞,点了她周身大穴,伤口的血终于渐渐止住。
余墨跟在他身后,此时见了杨玲珑的脸,不由得奇道:“教主,夫人原来还活着……”
慕容冲看着昏迷的女子,心疼得无以复加,沉沉点头:“是,她还活着!余墨,大夫怎么还不来?”
☆、242 深情难却1
大夫到时,还没有开始看诊,却先被慕容冲一通暴喝:“怎么回事?没长腿么?来这么慢!”
余墨轻轻咳了声:“还是让他先给夫人看一看吧!”
慕容冲顿时脸皮一红,恼羞成怒地指了指床上的女子:“还不快去看诊!”
大夫被喝得浑身一抖,急忙奔到床前,一看杨玲珑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再一把脉,额头的冷汗很快就出来了。
慕容冲见了:“怎么说?”
大夫弓着腰,战战兢兢地说:“这……这位夫人的脉象很乱,但是脉息鼓动得很有力,依老夫看,该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老夫需要将夫人身上的伤口缝合……你看……这……”
慕容冲一看,杨玲珑的伤口正在胸口上,顿时大怒:“你把针和线拿来,我自己来缝合,你下去开药就好!”
大夫担忧地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很不放心。
慕容冲一见他那样子,更是恼了:“还不快去!”
居然直直盯着杨玲珑看,小心将他的眼珠挖出来!
大夫走后,慕容冲拿过针,在火上烤了烤,穿上线,走到床边,却突然停下手来,回过身来直直盯着余墨看。
余墨愣了愣,随即立刻回过神来,逃也似的:“我……我去看大夫抓药!”说完随手带上了房门。
他走到床边,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脉息,只觉得她的体内不时有一股强劲的内力在游走,像是在保护着她的心脉。
他这才放心,知道那是血龙珠在护主,于是转身拿过她的鱼肠剑,轻轻将她身上的衣服割开,露出被鲜血浸湿的亵衣。他咬咬牙,将亵衣也割开了,只是衣服被鲜血粘在了伤口四周,根本拿不开。他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拿开了。
杨玲珑轻轻痛呼一声,皱了皱眉,却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这一声惨呼将慕容冲的心顿时提起,又放心,这一提一放间,竟是那样的折磨人。
他轻轻将血衣脱下,露出胸前那一个狰狞的伤口,此时止了血,伤口处泛白的肉外翻着,让慕容冲的心顿时收紧。
若是早知道,早知道那是她,他又怎么舍得射出那一箭?
他轻轻拿起针线,竟无视她那在夜色中莹白的dong体,只专心地替她缝合起伤口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额头悄悄流下一滴汗水来,将线割断,终于大功告成。看着缝合得略显丑陋的伤口,心里觉得还是很满意的。终于将她救了过来!
她还活着!
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看着仍在昏睡,呼吸却均匀许多的她,他轻轻拉上被子盖住几乎赤裸的她,将心头的一股子轻轻抚着她苍白的脸,喃喃道:“你啊……这些年都去哪了……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他想她,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是爱吗?
他的手悄悄抚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有她当年一剑此下去留下的伤口,阴雨天气还会隐隐作痛。每次伤口痛,他都说不上来心里对她的感觉,是思念?还是怨恨?是爱恋?还是不甘?
眼神渐渐清明,他紧紧盯着沉睡的她,暗暗下定决心:你既然回来了,就再也别想逃出我的视线!你一日是我的妻子,终你一生,就永远只能是我的妻子。
哪怕……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我也要将你留在这里!
☆、243 深情难却2
后半夜,杨玲珑晕晕乎乎地发起了烧来,开始轻轻地说去胡话来,慕容冲守在床边,急得不停用湿帕子替她去热,听着她嘴里的胡话,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揪疼。
“钰儿……雪儿……”
“钰儿……”
他轻轻将变得温热的帕子换掉,轻轻抚着她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的脸,轻声道:“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又何尝不是?你若留在我身边没有走,我们现在怕是已经再有孩子了,你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痛苦?”
忙活了大半夜,她的病情终于渐渐好转,烧褪了下去,她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均匀,竟沉沉睡了过去。
慕容冲看她暂时没事了,终于松懈了精神,顿时觉得疲惫不堪,这几日为了防备杨玲珑的偷袭,他一直守在将军府,几乎没有好好睡上一觉,此时全身心的这么一放松,就这样趴在床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