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是第一次来鸿仁镖局吧,不知是要送保货,还是要保人。”
“保人,两个。”
柏文瑞看了看李常庚,再看了看后堂外。
两个?不就你一个人吗?哪来的两个?
李常庚知道当家的误会了,马上赶紧解释:“还有一个是犁刀村的苏括,和我是同窗,我们俩准备去福源府参加院试,只是贼寇作乱,难以通进,特来投镖。”
柏文瑞明白了李常庚的来意。
“好说好说,只要李公子出得起镖银,我鸿仁镖局绝对安全地把你们送到福源府,然后再送回来。”
李常庚长笑。
“哈哈哈哈哈,区区镖银何足挂齿,两人的保银,我一人出了。”
柏文瑞:“李公子真是大财,保人的费用是每人五十两,两人一百两。
可以先付一半定金,到了府城再结余款,若半路您受到伤害,银两会尽数退还,不知公子什么时候启程啊?”
这价格,倒也不贵啊。
李常庚想了想:“时间就定在五日后的辰时吧,太阳刚升起时就上路。”
柏文瑞:“好,五日后辰时,李公子和那位苏公子可以一同前来。”
李常庚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了柏文瑞。
“有大当家的话,我与同窗便可安心准备学业上的事情了,这是白银五十两,用做定金。既然已经说好,我就不在此久留了,大当家,告辞。”
收起银票,柏文瑞起身相送:“李公子慢走。”
李常庚作揖回礼后,离开了鸿仁镖局。
柏文瑞送李常庚出去的时候笑脸相迎,仿佛见到了十八代祖宗。
这可把柏问礼给酸到了。
“爹,为什么你对别人的儿子就笑脸相迎,对我就总摆着个黑脸?哦,不对,你脸本来就黑。”
柏文瑞随手往柏问礼头上来了个暴栗。
“臭小子,敢说老子黑?别人都没说老子黑,就你天天在老子面前说老子黑!你看看人家的儿子,随便就能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还把他朋友的那份给付了!你呢?你能拿出什么?”
柏问礼摸了摸被敲的脑袋,看了看衣兜里的口袋,空无一物,身无分文。
不由抱怨:“爹,这你可不能怪孩儿啊,人家李公子家大业大,爹娘有的是钱。
我拿不出来,是因为爹您太穷,不信,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衣兜,可有半文钱。”
柏文瑞听儿子这么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兜。
一掏,果然什么都没有。
“爹,您不用摸了,空的。噢,除了刚刚李公子给的那张五十两银票。”
柏文瑞神情尴尬。
黑着脸,又给柏问礼的头上来了个暴栗。
“爹都多大岁数的人了?用得着你提醒吗?有钱没钱还能不知道?就你一天天的屁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