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他当亲爹不就完了么?”
“那不行!”果断否定,“我看见他跟别的女的在一块儿生气!我妒忌,妒忌得要死!我就想他属于我一个儿,跟别人多说几句话都不行!”
“那是你有病!”狠狠白了她一眼,“别说是那‘老财主’,就是我家大勇我也不能不让人跟别的女的说话不是?”
“我也觉得我有病——”一手撑着下颌,郁闷地撇着嘴角,“还病得不轻!可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在我眼里,所有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要么还是不大喜欢,真喜欢就我这样的——神经了。”
“要不然——看看心理医生?”常规办法,对方这牛角尖怕是钻不出来了。
“行啊,只要能治了这病。”拢了拢头发,靠回了椅背上,“有认识的大夫么?帮忙打听打听,给我介绍一个,要不然我这辈子真废了。”见对方拔烟,点头接了过来,犹豫了一下终于搁在了桌上。
“戒了?”扬起嘲讽的笑脸。
“戒挺长时间了。”担心禁不住诱惑,捻起一颗话梅塞进嘴里。
“这不挺有意志力的么?怎么没把男人也戒了呢?”
“也快戒了。。。。。。”身体一歪,抱着靠枕倚在沙发上,“等他把头一剃,我也就彻底戒了。呵,一辈子只爱一次就落下了残疾。”
“呵呵,他是心残,你是脑残!”爽朗大笑,“心残了搭个支架,你说脑残了有啥法?”
“死了另投胎。哈哈!”大笑着附和道。
“哎,你要真不介意‘蹲地上数麻钱儿’,干脆就跟他直说!让他普度众生之前先把你给普度喽,你不也是个众生么?”
“我说了呀!”死命揉躏着靠垫,努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人说‘最好的缘分是不惊不扰,最好的距离是远近相安’。放下了我才是普度我呢,害得我直想咬他两口!人这儿正伤心着呢,他能不扯这淡么?”
指点迷津 未了尘缘
晋文龙被燕子一通打击,自尊心严重受挫。一连两天醉得不省人事,直到第三日午后才还了阳。
急急火火赶到公司,却又因为无故矿工,被晋长荣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心里暗暗咬牙:要不是他那神爹老糊涂了,他能受这窝囊气么?
等不到下班就给马四打电话预约了饭局,请对方出来坐坐。一见面就是一通捶胸顿足的抱怨,恳请对方给他支个招,眼下这节骨眼上他到底该怎么做?
马四不紧不慢地大吃大喝,成心卖关子折磨对方,吃到七八成饱才放下筷子,装模作样对抱怨道,“这事你小子就不该找我,我能说甚了?我是教你偷奸耍滑,还是教你杀人放火?叫你老子知道还不得废了我?”
“您这话才见外呢!”晋文龙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这事儿我能跟我爹说么?您甭急啊马叔,等我上位的一天,我小叔那位子一准儿是您的!”
“呵,那我也不能说!”举杯抿了口白酒,用力咂吧了几下,闷头笑道,“最多只能提点你两句,你自己回去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好嘞!您说。”迫不及待地附耳上前,“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对外走漏半句,我连人都不是了我!”
想了想,释然一声叹息,“那好吧。我问你——你爸最担心的是甚了?”
“莫莉吧?”
“担心她甚了?”敛眉打量着对方。
“担心她死了?”不笃定地挠了挠头。
“唉——”马四郁闷地直晃脑袋,“这你就甭想了!你是不知,那丫头屁股后面一群人跟着,你小叔早早就替你爹布上暗哨了。要叫你爹知道你打那丫头的主意,你这下半辈子就彻底黑了!哦,说起这事儿我还得提醒你,于金柱可没死呢!你老子正悬赏呢。你可得长点心眼,给自己开条后路。小子,这下明白我干掉那仨蠢蛋保镖的良苦用心了吧?这叫死无对证!单凭于金柱的一面之词,咱随时可以颠倒黑白!”
“嘿嘿,还是我马叔高明!”谄媚地陪着笑脸,“您过得桥比我走的路都多,晚辈自愧不如!”替对方斟满了酒,“说,您接着说。说莫莉,我爸最担心她甚了?”
“看你爸对她这紧张劲儿,就知道不是玩玩,打心眼里喜欢——喜欢得紧!”
“这我知道。。。。。。”挫败地叹了口气,“我就纳闷了,我爹怎么就看上她了?多漂亮的女人没有,瞧他那破眼光吧!”
“莫莉是你爸的养女!这份感情后来虽然变了味儿,可那是漂亮脸蛋能比的么?”
“我一直想不通,我爸既然叫人烧死了她爹,干嘛还助养她呢?这不是养虎为患,自掘坟墓么?”
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