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虹儿很聪明不会做傻事,你就放手让她做喜欢的事。”向日葵贴心的拥著母亲。
“聪明的是脑子,行为近乎白痴,我认为她被宠坏了,不略施薄惩是难以教化。”就像她所带过的学生,不打不乖。
“大姐,你别当虹儿是放牛班的牛头学生,她是太爱看书而已。”谁家的父母不爱孩子多看点书呢!
什么爱看书的孩子不会学坏,结果她家小妹看到不懂人情世故,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踪影,实在不应该。
大姐的口气分明在嫉妒,妹妹不见了做姐姐的理应著急的四下打听其行踪,而她反倒是一副责备的模样,好像是大家不该关心小妹的安危,任由她自生自灭学个教训。
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看得很明白,大姐对管大哥的好感日益加深,明示暗示地企图打动他的心,可是管玉坦总是不为所动的一再逃避,似乎拿小妹当挡箭牌不谈感情,谑称要等她长大。
不过,全家人都把他的话当成笑话听听罢了,没人会当真,一味地要凑和他和大姐,毕竟他当初说戏语时小妹才刚满十岁。
只是,他对小妹的照顾真可说是无微不至,有时连他的继妹管意筑都大吃飞醋,好几回闹著不许他和向家往来,最好和他们断得乾乾净净。
“她岂止是爱看书,根本是中了书毒病入膏肓,你们不能老是顺著她,她今天的任性妄为全是你们宠出来的。”向百合特意看了管玉坦一眼,他是祸首。
向日葵吐槽道:“大姐,你说得太夸张了,我记得小妹刚上幼稚园那几年,是你拚命的把你房里的童话书塞给她看,是你先惯成她爱看书的怪癖。”
他们向家五兄妹年龄相差悬殊,大哥向解离三十五岁了,二哥向山药三十岁,大姐向百合二十七岁,而她也二十五岁了。
都怪母亲和父亲太过恩爱,在母亲四十一岁“高龄”时又有了小虹儿,她当然成了众人手心上的宝贝,轮流的抢著要玩小娃娃。
大姐比较奸诈,搬来一堆书引诱小妹,因此在往后几年两人感情特好,直到大姐爱上管大哥为止。
向百合面不改色的道:“所以我才建议别去管她,让她学习独立自主,一段时间之后她自会成长。”
“两个月还不够吗?你是不是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多冷血的说法,好像推雏鹰下谷学飞的母鹰。
死活自论。
“我是学教育的,比你更懂小孩子的管理问题,你好好的画你的鬼服装设计图就好,少出主意。”被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她不客气的端起大姐的架子。
“等你先管好自己的学生再说,三天两头就得去警察局领回逃学的学生不晓得是谁。”她立即还以颜色的冷嘲热讽。
“向日葵,你敢对我嚣张!”她不自觉地扬高分贝,当面对的是顽劣的学生。
她皮皮的扬起鼻孔,“这叫‘呛声,你跟不上潮流了,小百合姐姐。”
姓向倒还好,日葵是个好名字,但是合在一起就有点给她满脸豆花,远远听见有人在喊向日葵,回头一应是一束两百,要她给钱。
刚念小学时,她恨透了这个名字,老是受同学取笑,有时老师也会抿起嘴偷笑,让她耍起脾气不上学。
自从日剧登陆台湾以后,换她去取笑别人,小百合是一位日剧演员,而仇日心结甚重的大姐最恨人家在她的名字上加了个小字。
“向、日、葵——”若不是手上少了教鞭,她早就一鞭子挥过去。
“百合,控制你的音量。”向解离拿出大哥的威严一喝。
“我……”很奇怪,她什么人都不怕,包括父母,偏只对大哥心存畏惧。
大概是小时候被他揍过一次的关系,因为她把小妹的奶嘴玩丢了,害她哭了一整晚,吵得那时正要参加联考的向老大火气大。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别吵,也不瞧瞧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怎么一下子五个孩子都长大了?!
岁月不饶人。
“爸!”
孩子的低唤让向天时不免欷吁,“要是虹儿也在就好了,大伙聚一聚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