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围墙,轻声道:“皇上真龙天子,理应一飞冲天!”
唐天霄恍然大悟,莞尔笑道:“太平日子过得多了,倒忘了这个了!就兴她高来高去,就不兴朕飞檐走壁了?朕是真龙天子,理应一飞冲天!”
皇宫的外墙虽高可十丈有余,但皇宫内各宫的院墙与一般富贵人家院墙差不多高。
唐天霄四下里打量了下,便站到门前阶上,只一运气,双手便轻易攀上墙头,再一借力,双脚亦上了墙头,再往下一跃,便跳入院内。
靳七赶着上前,低声道:“皇上,皇上,还有我,还有我……我怎么办?”
而唐天霄早失了踪影,再顾不得理会他。
唐天霄飘身入院,明知必有宫人暗中窥察,也老一老脸皮顾不得了。
推推内殿的门,是闩上的;他便转回院中,将窗扇挨个推了推,果然推着一扇没有闩紧的,忙用力推开,闪身跳了进去。
房中有浅黄的烛影摇曳,薄帷轻漾,如月下涟漪,映着床榻上睁着黑眸抿紧嘴唇的女子。
闻得窗棂声响,她忙要侧身坐起查看时,身上已是一重,已又被人压得透不过气来,连唇也被人堵上,辗转吸吮,却似要连她的呼吸亦要尽数掠了过去。
“你……你……走开!你找……别人去。”
她挣扎着,推着他看似柔软却怎么也无法撼动的胸膛,含糊地低喊。
但她的武艺本来便不如唐天霄,他用起强来实在不是她能拒绝得了的。
何况这方面女子天生便处于弱势。
唐天霄轻易地便扣住她双手,扳到头顶压住,叹气道:“我饿了。”
“荔枝没了。”
“还有樱桃。”
“唔……”
突如其来袭到胸前的唇舌,让可浅媚陡然搐紧身,战栗般在他身下绷紧了躯体。
夏日的衣衫,到底太少了些。
每一处的毛孔都似在亲。昵的纠。缠里轻松打开。
贴上来的男子的肌。肤,带着熟悉的气息,像清风一样利落地刮过,将毛孔里隐藏的暗火呼呼吹亮,顷刻已呈燎原之势。
她的挣扎已是无力,气喘咻。咻地卧在锦衾间,连手足亦如柳枝般绵软着,再也无力抵拒。
他已是弦上之箭,出鞘之刀,却不急于求成,只是松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道:“对不起,我不该疑你。”
可浅媚环着他脖颈,撅着嘴不出声。
唐天霄叹道:“都和你道歉了,还要怎样?”
可浅媚眼圈都快红了,忽然支起腿,在他火。热的某处重重一撞,恨恨道:“不准备怎样了吗?”
唐天霄呻。吟,却笑得捶床,“你小心把我害得怎样,你就再也不能怎样了!”
可浅媚没说话,揽住他的头,丁香舌尖悄然滑入,却是专心一意地真的打算狐。媚他了。
唐天霄轻笑着给予,却觉自己每一处都已饱满。
从身,到心。
而她,应亦如是。
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快意事,休言睡,今朝无酒也应醉。
五月宫里很是忙乱,连礼部都团团转着在预备沈皇后生辰,连端午节都过得匆匆促促。
据说端午那日佩五彩长命缕可祛邪保平安,宫中向来有编长命缕的习俗。
唐天霄恐可浅媚不知道,特地择了四枚精致的,一早便遣人送给她。待晚上过去看时,却挂在她四个贴身侍女腰间了。
唐天霄问时,她只拍拍腰际,道:“我只挂这个。我的衣服本来就艳,配那个花花绿绿的不好看。”
唐天霄低头看时,她腰间系着一成不变的那只月白色荷包,连理枝,比翼鸟,还装了二人的同心结,顿时满心舒畅,果然觉得配那些五彩缕并不好看,也便不再理会,自顾拥了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