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马志复咧?
经此一闹,再回神时,乔咕予发现唐飔的车子不知停到哪儿去了,气得直跳脚。
搞不好今晚会有毒品买卖,甚至发生大火并的情形,她得赶快找到他,否则今年的普立兹新闻奖就要飞掉了。
她东张西望,但夜市里人潮汹涌,何处去找马志复呢?
她的脑袋飞快地转着。马志复现在一定是躲在暗处偷笑,好,她就将计就计,让他认为自己又像前几日那样跟丢了,等他放松戒备,待会她就直探pub,来个瓮中抓鳖,看他往哪里躲!
打定主意后,她决定先逛夜市,犒赏自己一下。
由于荷包满满,跟踪的对象虽然不见身影,乔咕予仍然心情愉悦。
两千美元呢,不乘机花个痛快,难不成真留着物归原主?她才没这么傻呢。
她一路走走停停,只要看上的东西,一律眼不眨、心不疼的买下来,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她决定买到双手提不动为止。
没多久,她的两手已经提满了各式物品,却依旧兴致勃勃。
依乔咕予的个性,提不动还是要买,现在的她正是如此,干脆临时购置一个加装轮子的大皮箱,把所有东西都丢在里面,方便继续血拚,后来实在是拖不动了,看看表时间恰好,她暗笑着,慢慢朝唐飔常去的那家pub走去。
好不容易把皮箱拖到pub的电动玻璃门前,她已经全身香汗淋漓了。
踩在pub门口,电动门一开,沁凉的冷气迎面袭来。
乔咕予心里其实有点怕怕的,却不能不装出老神在在的样子,拖着皮箱走进去。
这是一间装潢很有品味的地方,吧台采开放式,服务人员清一色是俊男,素质不错的样子,舞池不大,却挤满了人,由于灯光昏暗,一时瞧不清楚是些什么样的客人。
大概看她一副外地观光客的模样吧,侍者开口说的是英语。
天啊!她好感动喔。乔咕予嫣然一笑。幸亏这家pub够水准,否则若侍着满口泰语,她还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乔咕予将大皮箱交给侍者代为保 管,在他的引领下,她选择了一张大沙发坐下来。
乔咕予点了一杯琴酒。
侍者送了酒来,她故作轻松地斜倚在沙发上,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束瞄西瞧,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奇怪,马志复投来吗?莫非她判断错误?
微辣的琴酒在舌蕾间盘旋着,她盯着昏暗的舞池,一口酒差点呛祝
哇塞!这里莫非是泰版的星期五餐厅?
昏暗的舞台灯光在音乐停下时,瞬间转明,她这才看清楚,在舞池里卿卿我我的竟然都是老少配,女性几乎清一色是中年妇女,而男人则是二十出头,五官端正、打扮得宜的大帅哥。
啧啧,莫怪人人都说泰国是温柔乡,不仅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女人的香格里拉。在台湾这类酒吧只能地下化,偷偷经营,但在泰国,这家pub却是明目张胆的开在最热闹的地方。
好玩耶!乔咕予兴奋极了。莫非马志复是以妓男的身分来掩饰大毒枭的真面目?
哇,若推论属实,这个发现可就大有价值了。
以前在台湾时,常听人说台北有一两家这类型的餐厅,专门供特种行业或大老板的深闰怨妇挥霍之用,她这个好奇实实早就想找机会一探究竟。
可惜找不到人招待,听说出入那些场合的女人出手大方,小费一给就是几千几万的,她哪负担得起?何况她只是好奇罢了,跟男人喝酒,男人没给她钱已经很亏了,还要叫她拿钱给男人当小费,岂不是亏大了?她才不干咧,加上有个特爱碎碎念的唠叨外公,所以好奇归好奇,一直没有真正成行,让她深引以为憾。
如今误打误撞,得来全不费工夫,既可弥补遗憾,又可追探毒枭内幕,身上的两千美金,够她勉强充当一下小小的散财童女,真是一举数得。
放眼望去,整个pub没有男客人,清一色的女客。
不知马志复是还没有来还是在哪个包厢坐台。
以他的“姿色”,方圆三百公里的母苍蝇大概都会被招引来吧?
乔咕予巧笑倩兮,眼珠子滴溜溜的大放秋波,立刻吸引了几个在吧台闲聊的少爷,他们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递毛巾,甚至还免费赠送各式酒品,连那些原本像是苍蝇黏着贵妇的俊男们,也纷纷藉机转台至乔咕予的四周,寻觅机会与她攀谈。
乔咕予也不排斥,施展魅力,与那些男人们周旋,表面上看来是找男人解闷,实则旁敲侧击,打探马志复的消息。
但周遭开始酸味弥漫。
原先在舞池上与帅哥男伴跳着三贴的富婆们突然被冷落,此刻全瞪着眼,若锐利的眸光可化为利箭,乔咕予肯定会被乱箭穿心,射死在当常
乔咕予还不知自己身处“险境”,被一群帅哥包围春心大乐,掏出方才在夜市换来的一张张小额美金,大方的送小费,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眉都不皱一下。
“哼,这种小钱也拿得出手,当这里是儿童乐园哪?”
一个珠光实气的中年妇女,酸酸的嘲讽,其他贵妇马上同仇敌忾的大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