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最了阵这点,但他却因为懦弱而伤害了她……
想到这里,阀子训举起手发誓,“妍娆,我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现非常差劲,难怪你会产生误解,但我对天发誓,这一切全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虞妍娆见他毫无愧色还一脸真诚,心里不禁佩服他的演技真是了得,如果不是发现他真正的为人,她还真会让他一骗再骗。
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她已不是当初那个笨笨的虞妍娆了,要说矫揉造作的欺骗技巧,她自信可不输他。
她将头一撇,斜睨着他,“哼,我不相信,你又再甜言蜜语哄骗我吧?”
周子训知道她被伤透了心,要她再相信他恐不是件容易的事。一阵混合着恐惧及惊慌的感觉突然攫住他,不行,他不能让两人的感情因这件事而蒙上阴影,这会影响到日后他是否能得到她的谅解——在以周廷哗的身分欺骗她的这件事上。
思及此,他冲上前捧住她的脸,严肃但温柔地问:“妍娆,看着我的眼睛。它在对你狡辩和撒谎吗?”
虞妍娆仔细看他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在这个家里,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她这句话倒是没有骗他。
这个回答教周子训心疼不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的辛酸和痛苦。直到这一刻,他才对自己多日来的态度,真正大感后悔,
他把状似受尽委屈的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妍娆,让你受这种苦,是我对不起的。”
哼!他还要说谎。如果他有一丝怜惜她的心,这十几天就不会这么忽视她了。一股愤怒席卷过虞妍娆,她奋力挣脱他。
“你是对不起我,但我会给你机会证明你的话。”
她后退几步,想看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话,会在他脸上显示出何种神情。
“今晚,我会在房里等你过来,让你证明你口中深情不渝的爱。”
她的话震撼了周子训,他全身僵硬得彷若石像,一会儿过后,他声音颤抖地说:“我……我不能。”
一阵不在预期中的痛楚掠过虞妍娆全身,她以欺人的平静声音道:“我知道你不能。”他的话证实了她早先的臆测。
她失败了!在计划夺取他的爱,并以身体控制他和报复周廷哗的事上,她终于承认自己是彻底失败的一方。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让大家同归于尽的办法,她必须拿到他和周廷哗之间的暖昧证据,闹到众所皆知才能甘心。虞妍娆努力告诉自己,她不是个被愚弄后的失败者,等她把事实的真相揭发出来,她还是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周子训,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划清界线。还有,别再以任何虚伪的名义,踏进我的院子,否则我会教你后悔莫及。”她郑重地提出警告,然后在羞辱的泪水夺眶而出之前,飞奔离去。
“妍娆……”周子训语气痛楚的唤着她的名。
虞妍娆充满愤恨的眼神,几乎教他的心为之绞碎,但他不能一错再错,或许现在她会怨他、恨他,然而他相信在她知道事实的真相后,她回想起今天的事,便会明白他对她的爱是如何的深了。
周子训私心盼望,那至少可以得到她的宽宥和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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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周子训这辈子最悲惨的时光,即使在过去被刘嬷嬷欺负的十八个年头,包括他母亲去世的打击,也没让他日子过得这么难过和不安。
他会有此体认,除了是因为虞妍娆对他不理不睬还冷漠相待外,还为了几天之前发生的事而苦恼。
就在虞妍娆和他发生不快的争执后,那天晚上他因为担心她的情况,不得已只好以周廷哗的身分接近她。
但情况并不如周子训所愿,当他想进入虞妍娆的寝房时,发现她把房门上闩,不让他进去。
“周廷哗,我不会让你进房的,要女人的话,去找别人,说明白一点,我再也不会让你碰我!”虞妍娆语气坚决地说,甚至还建议道:“我不反对你三妻四妾,三伯那边我可以为你说情。”
周子训大吃一惊,“什么?”他不懂她这个念头是怎么来的?
他不由得心生猜疑,妍娆这话是因为他惹恼她而把气出在廷哗身上,抑或只是纯然针对廷哗而发呢?不过从她的口吻听来,似乎是相当认真。老天!莫非她真希望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不成?
“妍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他诚惶诚恐地问道,脑子里不断在想,难道廷哗也和他一样惹她不高兴了吗?
“我绝对不是跟你说笑。”从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十分肯定地答道。“你到我这里来,无非是想要个孩子,并不是真正想要我、爱我,这可以从过去的日子得到证实。既然如此,找谁来生孩子不都是一样?何必一定要我不可?更何况我的提议,可以让你想要继承人的愿望增加许多,你何乐而不为呢?”虞妍娆为免以后他还来纠缠不休,干脆把话说得更白,想要来个一劳永逸。
周子训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难道他能跟她说“我不要别的女人,因为我就是周子训,那个你又爱又恨的男人,所以我不可能再娶任何女人,更重要的是,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这些话吗?
最教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如果她只是拒绝一次,他还能理解,但她却一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这时他终于深切感觉到,虞妍娆除了恨他之外,也非常排斥他夜晚的另一个分身——周廷哗。
周子训本来很高兴,以为她是因为爱他的关系,而不准别的男人碰触她,不过他很快就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否认这个臆测,因为虞妍娆是真的很恨他和廷哗。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懂,但他的疑惑在一个多月后,终于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