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想越觉得对她真的是没有办法,真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安润宇。
他安泽锦不是个绝顶善良的人,他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何时对一个女子这样低声下气,百依百顺。自从见到她,认识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就连青石他们都敢直面说他变了,变的温柔细心,不再像几年前的冷漠淡然凌厉。可是,这么些年,她根本就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她。
蓝亦暖知道自己错,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承认。她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脆弱,更怕他们觉得自己笨,会觉得自己在添乱。她是心急了,她是激动了,可是她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说说,说错了吗?她再重要也比不上蓝家的江山和百姓的安乐重要!
蓝允墨和厉子风看着这两人,也不说什么,静静的想着什么。两人的事,哪里有那么简单,他们了解的那么少,又怎知从哪里管起。
就让我成为诱饵吧7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亦暖终于转过头来,没好气的说:“我知道我不该冲动,算我错了,以后会努力克制住情绪。可你也没必要对我大吼大叫啊!”
泽气结,他什么时候对她大吼大叫了?他对她的态度,那简直好过对天下任何一个人,她竟还有理了。此时,他安泽锦也像一个小孩子,满腹冤屈无处发泄,只得瞪着眼斜看着别处,时不时的喘着重气。
蓝允墨无奈的摇摇头,带些吃味的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两个在吵着玩儿,闹着玩儿,还想着,这感情好啊,她说过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可现在是什么事情当前?蓝亦暖你就不能长大吗?当初对付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聪明沉着呢?”
蓝亦暖的心情一下子被转变为心痛,嗫嚅的道:“墨哥哥,我那只是小聪明,拿来对付安润宇根本就不行。你也别取笑我了,我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妹妹,那可不行。是你要当诱饵来引出安润宇,你若是钻地缝里去,我们可没办法找个足够诱惑的诱饵。”厉子风夸张严肃的表情让三人目瞪口呆,而后各自无奈的摇头轻笑。
“泽,对不起,我不是……”
“算了,是我语气重了些。不说这些小事,抓紧谈正事吧。”泽不以为意的道。自己又何尝不是经常激动呢?在她面前,这几个人有谁能平静沉着?罢了罢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这个小心眼的倔强丫头。
“唉!我承认,我真的比不上你们男子汉大丈夫的足智多谋,可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对吧?这样吧,你们商讨,我只管照着做就好,怎么样?”蓝亦暖期待的看着三人,完全退出这场智力的较量。
三人对望一眼,十分赞同她的想法,但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还是很谦虚的一副无奈的样子接受了。
蓝亦暖高兴,她才不管用什么方法呢,死都不怕,还能怕了安润宇?不就是当下诱饵,大不了被他吃了。总之,他们一定会成功!会圆满成功!
厉子风尴尬的对蓝亦暖笑着搓手道:“暖儿,要不你先回去歇息?我们商量出个结果再告诉你。你在这儿听着也是干着急。行吗?”
蓝亦暖想了想,觉得有理,她是帮不上忙了,也免得添乱,就高兴的答道:“好,你们就商量怎么让我成为安润宇的诱饵吧!本姑娘睡觉去也!”说罢,身影飞逝。
就让我成为诱饵吧8
三人看着她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也相信她不会调皮的再跑回来,面色转为严肃。
“墨,你考虑过刚才那个问题吧?虽说现在你不在皇位上坐着,然而,说句不当讲的话,所有的权利都还在你手中。你的位置,你的权利,那不是别人能代替和驾驭的。”泽不乏赞叹的道。
蓝允墨苦笑,诚恳至极。“当然想过。只是,答案很明显,我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不过我退位之事,绝非是因安润宇。你也知道,我不是先皇的亲子,没有资格当皇帝。允易他会是个好皇帝,允哲会辅佐他。”
厉子风仿佛有了什么预感,慌道:“那么允墨,你呢?你不辅佐允易了吗?你知道,只有你才最有这个能力。”
蓝允墨站起身走过去将厉子风的身子按了回去,亲热的揽着他的肩头。
“我早已无心政事,辅佐之事,允哲自有能力。你可知,很多事情那还是允哲做的主,即使是我在位,我也是非常欣赏和钦佩允哲的。他深知做皇帝之道,所以他愿意在背后辅佐皇帝治理国家。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厉子风松了口气,笑道:“说的也是,我这是急糊涂了,竟是有些小看咱们的哲王爷了。”
“你们呐,都小看自己了。不过,谦虚总比狂傲好。”泽故意语重心长的道。
三人畅快的大笑,气氛那么融洽,如兄弟一般。
“真的让她做诱饵?”
“真的让她做诱饵?”
“真的让她做诱饵?”
三人同声道。
过了许久,三人也没人先开口说话,可能是怕再抢了话?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厉子风道:“咱们也算是兄弟,自不需那些礼节,泽少年长,理应先说。请讲。”
泽象征性的清了清嗓子,又叹息着道:“这几年,她受的煎熬,我都清楚,所以,我也恨不得手刃我那早已失去了理智和良心的哥哥。她发誓要为青风、青水报仇,誓死伸正义安天下,我们自是阻拦不了,唯有竭尽全力尽早帮她逃离这无边无尽的良心谴责。是有些冒险,但我安泽锦以项上人头保证,她绝对不会有事。安润宇定不会轻易杀她,而我们,只需及时快速的处之而后快!”
“那有何进一步的细致打算?”厉子风虚心的问。
泽示意两人靠近,三人一阵耳语。过了一会儿,三人相视点头,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