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面色微红双手合十低声道“是师太。”
及法空离去觉慧淡然道“你既无恙回去吧。”
我怔怔看着觉慧灰色佛衣翩然而去只叹口气皇兄你何必如此?
每日皆有太医按时把脉并为我煎药。
几日下来身体已恢复过来。
那些尼姑们见我已是满脸恭敬神色言语亦不如以前放得开。
几日后一尼姑恭敬道“静空有一……男施主求见。”
想是皇兄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到他想必登基后政事繁忙吧。
我略略整齐衣冠素衣芒鞋未染纤尘。
我走出去后院里一碧玺金冠男子负手而立紫貂披风深垂至地。
听见我过来他转身。
我顿住脚步只觉眼前一花呼吸几乎滞住。
眼前的人见到我眸中讶然神色一闪而过深眸瞬间涌上浓浓柔情却不作声。
我亦心跳如鼓慌乱不知所措。
乌洛他怎么竟来这里?皇兄不是说他因为国事早就回柔然了吗?
又想起皇兄已允诺将我嫁与他我更是脸红心跳。
乌洛静静看我片刻忽“嗤”地一笑“脸怎么这么红?”
我抬头看他手不由自主抚上脸颊怔怔道“有吗?”
他眼底暖意融融明亮的眸子直要将我融化。
多日不见少了几分戾气的他越清俊轩昂。
我有些脸热别过脸淡淡问“你不在柔然陪你的夫人来这里作什么?”
良久无声。
我转脸扬眉看他这才现他负手站在那里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我冷冷看他转身欲走。
手腕一紧眼前紫色一闪他已到跟前。
披风裹挟着塞外风沙的气息迎面扑来心下慌乱不已。
他手扶上我的肩。
我身子一僵冷然道“施主自重。”
乌洛一手握住我一手摸向项间系带解下披风。
只觉肩上一暖厚厚的披风已披于我身上。
我怔怔看他替我结好系带。
声音低沉如春风拂过“穿的这样单薄要着凉的。”
见我愣愣不语他握住我的两手。或许是长久习武的缘故掌心虽温暖大手略显粗糙薄薄的茧子有些硌手。
“本王会在大梁陪你三个月再走。”
“三个月?再走?”我看着他怔怔出声“什么三个月?去哪里?”
他唇角微勾褐色眼眸掠过我的佛衣“既是带修行总有时限——三个月为大梁先皇帝守孝。你的皇兄已将你嫁于我自然是随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