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落难的时候,蒙五弟你收留,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你而去。”
管亥没多少心计,可眼前的形势他还是看的很明白的,在岛上呆了这么久,说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真要是上了船,葬身鱼腹就是唯一的下场。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王鹏举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万一他……”
“只要他还是人,俺就不怕他!”管承大是不耐烦,发狠道:
“就不信他能两三个月就造一支大船队出来,水手好找,可造大船,是那么容易的吗?小船的话,他打的就是偷袭的主意,那也没啥可怕的,防备周全点就行了呗?你看着吧,用不到半年,他就没现在这么威风了,到时候,青州谁当家还说不定呢,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二三四章 人心与侦查】………
管亥不太懂管承最后那句:青州谁属尚未可知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管承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先是派了几队哨探东行,一方面向柳毅通报了王羽的动向,另一方面,从成山角开始,管承沿着近海的几座岛屿,布下了一连串的岗哨。并且还学着官军的样子,在岗哨处设立了烽火台,随时准备点燃狼烟示警。
对西面的防卫也没放松,在莱州湾一带,不少自南向北流向的河流都在这里入海,尽管这些河流与王羽所在的胶州湾都不搭界,但管承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从他闻报那天起,在黑山岛以西来回巡视的哨船就没间断过。
不能好好过年,被迫要在海上吹冷风的喽啰们自然叫苦连天,不过,大当家既然下定了决心,谁敢多鼓噪?要知道,在海上巡逻可不是最苦的差事,还有比这可怕无数倍的差事呢!
在管承的威逼利诱下,几个东莱本地,老家在壮武、不其一带的喽啰,被管承赶回了老家。他们的任务是设法接近泰山军造船的船坞,探明究竟,如果能搞定破坏就更好了。
不过,就连管承自己,都没把这话当真,那几个喽啰兵更是转头就给忘了。
天下皆知,王鹏举是搞奇袭的行家,出道以来,无数英雄豪杰倒在了他的奇袭之下,派几个喽啰就想袭击他?还不如指望天上掉下颗扫把星,把泰山军直接砸死呢!
能探明点情报回来,提前做个防备,大伙儿就已经烧高香了,做人太贪心,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有了这项直接侦察任务的存在,喽啰们都是噤若寒蝉,就算有牢骚,也只能在肚子里打转,谁要是敢说出来,就准备夹包裹南下,去面对可怕的王鹏举罢!
“有啥可怕的?那个王鹏举最喜欢沽名钓誉了,咱们都是本地人,就算走错了地方,他也不能一见面就杀人吧?就许他大张旗鼓的做事,谁还没点好奇呢?对不?”
为了防止斥候们半路就跑了,管承派了个亲信跟着一同南下,一路上,此人一直在变着花样的鼓舞士气,只是收效甚微。
“许大哥,到时候,你也跟咱们一起去侦察?”听得烦了,有那口才好的喽啰冷冷的质问了一句。
“这个嘛……”
那亲信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望之不似善类,他摸着脑袋憨笑道:“俺倒是想跟兄弟们共进退,可是俺这模样吧……”他拍拍胸脯,很豪爽的说道:“若是兄弟们不怕被俺连累,俺就一起去,中不?”
喽啰们齐齐翻起了白眼,知道自己形象不行,还抢着跟来?许光头这该死的混蛋果然只是看似忠厚,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其实大当家也是没办法,大家想想,咱们要是不折腾一下,还有啥出路?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青州其他地方都在搞屯田,租子足有六成!这不是要人命吗?光租子就六成,一年累死累活的,还能剩下几个?比得上咱们在海上逍遥吗?”
“不对吧?”许光头断章取义,喽啰们却也不笨,消息灵通的人多得是。
“田赋虽然是六成,但种子都是不要钱的,还有农具也是官府借出的,而且除了田赋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名目了,四成,都是自己的,那也不错啊。”
“不止如此,还有减免的说法呢。每年规规矩矩纳粮的,次年都会减一成税,一直减到三成为止。另外,准时参加乡勇训练,也能减半成;让儿郎去书院读书,减半成;家中有人考中了科试,又是半成,还有……”
消息最灵通的那个喽啰扳着手指头一一计数,唬得其他人一阵阵的惊呼,有那心思转得快的,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然后惊叫道:“这么一搞,最低的岂不是只交一成税?田又是白得来的,熬过开头的几年,家里不得富得流油啊!”
“其实开头的几年也不难熬,那六成税,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只要把年纪小的儿郎往书院一送,自个去参加乡勇,这不就只剩四成半了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
“还不止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