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点点头。
历史上的青州军名声很大,但实际记载的优秀战绩却不多。曹操手下的青州军是单独编制的,由夏侯惇率领,没听说打过什么胜仗,倒是经常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故出来。
比如第一次在宛城战败的时候,于禁的几百泰山兵且战且退,还立下了营盘收拢溃军,青州兵却在到处抢劫。
假设当时曹操的军队,都如于禁手下的泰山兵一样,那一仗最终的胜负如何,也许很难讲。所以,他对青州兵一点兴趣都没有,宁愿重头训练自己的部队。
青州的情况跟曹操不同,王羽不急于扩张和对敌,厚积薄发才是王道。
王羽问道:“黑山岛远不远?用小船趁夜潜渡,来得及吗?”
“主公想先对付管承?”太史慈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黑山岛不远,一共也就二三十里,肯定是来得及的,不过,沿海没有船只,听到泰山的消息后,管承和柳毅联手,将沿岸的船只扫了个精光。眼下,就算是小船,也得现造。”
管承的确很狡猾,趁着王羽动手之前,就把船只搜罗一空,想将海上优势保持到底,他确实成功了。
贾诩、田丰虽然智谋很高,但面对海洋这种陌生的事物,一时间也摸不到头绪,更别提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众人都将目光投注在王羽身上,尽管大伙儿都知道,自家主公也没航海经验,但主公一贯擅长创造奇迹,连人都在天上飞过了,小小的航海问题,应该也不是啥难事吧?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王羽沉思良久,最后一抬头,嘴角溢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造船好了,顺水推舟么。”(未完待续)
………【二三三章 意欲何为】………
“王鹏举去介亭造船?”管承惊愕的直起了腰,离开了软绵绵、暖呼呼,铺满皮裘的床榻,他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怎么会是介亭?”
他百思不得其解,放下酒杯,晃了晃脑袋,管承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有些犯晕,他骂骂咧咧的吩咐道:“去,给老子打盆水,蠢货!不要热的,要凉的!老子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个王鹏举又在搞什么鬼……”
“好咧,大当家。”喽啰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结果又被管承给叫住了。
管承想了想,又补充道:“再拿份舆图来,不要自己画的,要曲成县衙里抢来的那张,好歹还能分清楚山水。”
喽啰走了,进出之际,一阵冷风从外面卷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热气,管承打了个激灵,昏沉沉的脑子倒是清醒了一些:“邪门,真邪门,这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待着,还真要造船动武?连条活路都不给留?造船,造船为什么要去介亭?”
思来想去老半天,直到喽啰端着水盆回来了,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到喽啰身后跟着的那个捧着舆图的壮汉,他才眼前一亮。
“三哥,你来的正好,帮俺一起参详参详,这王鹏举到底是要搞什么鬼?”一边说,管承一边就着喽啰的手洗脸。
“嗯。”那壮汉低低的应了一声,看着管承在脸上胡乱划拉了几下,然后擦脸,眼神露出了一丝清明,他才闷声说道:“大当家……”
管承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嚷嚷道:“三哥,俺都说了好多次了,咱们可是亲兄弟,还没出五服呢!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没这层关系,你也是名动青州的豪杰,这两年,提起北海管亥的大名,青州的小儿都不敢夜啼,你这不是要折杀俺吗?叫小五,不然就五弟,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的!”
“落难之人,不足言勇……”管亥脸上不见往日的凶悍,倒挂着一副与他的凶脸全不相称的苦笑。
“嗨,在绿林道上混的,有几个一帆风顺的?当年高祖皇帝还不是被楚霸王追着打,输着输着,不就有了这大汉朝的四百年江山么?”
管承大咧咧一摆手,打了个不伦不类的比方。见劝说没什么效果,他倒也有自知之明,嘿嘿笑了两声,将话题带过。
“俺不像三哥你,没读过书,也不会说话,但这世上的道理总是相通的,一次几次背运不打紧,吸取了教训,下次小心就是了呗?三哥,你帮俺参详参详,看看这王鹏举到底在搞什么鬼?去介亭造船?俺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一边说,他一边接过舆图,在桌案上摊开,指点着解释道:“你看,介亭在这儿……”
介亭是东莱郡南部的一个小县城,位置就在后世的胶州湾的西北角上。这个时代还没胶州湾的叫法,但地形与后世差不多。
这个海湾深入内陆,口窄内宽,湾内常年风平浪静,是个天然良港,拿来做船坞也很不错。
“地方是好地方,不过,他在这里造完船,要兜好大一个圈子才能过来……”管承在舆图上,沿着山东半岛画了个圈。
胶州湾在半岛南端,而辽东水军与管承都在半岛北端,王羽的船造好之后,还要兜个圈子过来,算得上是劳师远征了。
“中途要么是穷乡僻壤,要么就是咱们的地盘,看这样子,中途没准儿还得跟辽东那帮人干一架,咱们可以高枕无忧啊!三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