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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然而对面却许久没有传来声音，只听到似乎有粗重的喘气声，夏洛克感觉到了些许的疑惑，然而将手机微微拿远，却看见了手机屏幕上华生的名字，难道这个家伙登上女友气垫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嘴角抽搐了一下，夏洛克正准备挂断电话，那一边却忽然传出了其他的声音。

“好久不见，夏洛克。”不管是什么样的话，莫里亚蒂都能够说出一种荡漾的味道。

默默地再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夏洛克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向着门外走去，至于电话另一段两个人的表情如何，就不是他能够揣测的了。反正他不能够理解华生，也不知道莫里亚蒂的不走寻常路。不过，这个结果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现在唯一不能够确定的事情是，莫里亚蒂会不会利用华生做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夏洛克才不承认他是在关心他的同居人呢！他没有朋友，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径直走向了餐厅，此刻的餐厅与半个小时前截然不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神秘出现的圣诞树，已经各种具有圣诞气氛的装饰品装点着餐厅的每一个角落，四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有一点不习惯的感觉，夏洛克抿了抿嘴，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坐在餐桌前的几个人。

莫莉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圣诞大餐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或者表情分给别人。她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她从家离开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吃东西，其实她还是很期待这份圣诞大餐，本来以为她会失望，没有想到能够如愿以偿。

想想就很期待，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好的，想必是妈妈和姨妈一定是早就开始算计她了。撇了撇嘴，她只是迟钝，但是不是傻。

努力将视线移开，莫莉就看到了站在餐厅门口的夏洛克，依旧是往常的衣着风格，夏洛克似乎很偏爱深色系的衣服。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夏洛克的洁癖，莫莉觉得她一定会怀疑夏洛克从来都不换衣服的。华生就不一样了，还经常改变造型，这样更加衬托出夏洛克不喜欢穿其它款式的衣服。

不过，即使这样，华生的存在感还是没有眼前的这个家伙来得高。忽然像是受到了蛊惑，莫莉开始打量起了夏洛克的长相。英挺的鼻梁，锋利的五官，浅灰色的眼睛里是深沉的一片，似乎看一眼，你就会被他眼睛中无尽的秘密所吸引。卷发蓬松在头上凌乱，和他一本正经的穿衣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那张英俊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不过如果哪一天夏洛克忽然变得满面笑容，和蔼可亲，那才是一个可怕的变化。

那八成是判死刑的罪犯们全部从监狱里跑了出来的原因。这样他就不会闲着无聊了。

然而莫莉一边走神一边关注的目光却让夏洛克罕见的有些不自在了。挑了挑眉，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夏洛克只能够向前走了几步。

这样的反应却是让莫莉迅速明白了自己的异常，猛地将头地下，还用眼角观察另外三个男人的变化，发现他们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她的心跳的速度才微微恢复。只是她红透了的耳尖却让夏洛克知道，这个家伙又会尴尬很久了。

只是沉浸在两个人世界里的夏洛克和莫莉都没有看见，当他们的视线转移之后，洛克，凯文和希尔先生互相交换的眼神。

“孩子们，亲爱的们，可以开动了。”端着最后一样东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希尔夫人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似乎和哈德森太太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厨房里刚才一直夹杂着女人们的窃窃私语。莫莉到哈德森太太这里来，无疑从某种方面推动了许久未见的两姐妹的交流。

听到了自家母亲的话，莫莉的眼睛迅速地亮了，她很少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算想要做也很少能够成功，何况是现在这种能够让她放松的环境。家人们和算得上是不错朋友的夏洛克。反正在对方面前丢脸已经不止一次了，她也不在乎所谓的形象了。

然而虽然目光在不停地移动，但是夏洛克一直让莫莉出现在他的余光范围内，看到了莫莉此刻的表情，他忽然觉得也有了一些食欲，虽然最近的案子都让他失去了食欲，但是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果然，又是一个例外吗？

关于莫莉·希尔究竟在他的生命中创造了多少不同，夏洛克已经不想要计算了，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不同是算不完的。

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食物，莫莉觉得自己的饥饿感更加严重了，只不过看见了哈德森姨妈已经在为大家倒酒，她不得不停下对于食物的关注。暗红色的红酒从瓶嘴溜出，像是血液，却更加单薄。莫莉其实并不明白酒有多么好喝，她一向认为，许多人会在吃饭应酬的时候喝酒，是因为大家都在喝酒所以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但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红酒在暖色灯光下的颜色，就像是永远不会凝固的血液，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希尔夫人看见了莫莉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女儿在想一些什么呢？但是今天这种日子她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免得大家都不想要喝酒了。她都不明白，她这个女儿怎么会养成这样的爱好。

修长的手指握上了高脚杯，更加显得手指的苍白，夏洛克微微用力，紧紧地抓住了酒杯，其实他也不喜欢喝酒，因为他觉得究竟会影响他的思考，刺激他的神经，这对于时时刻刻都想要保持最佳思考状态的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时刻准备着迎接各种挑战，所以必须对自己有高要求。但是这样的夜晚，微微将酒杯向他自己的方向挪了一些，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稍微喝一些酒。

“圣诞夜快乐！”第一个开口的是哈德森太太，作为这里最为年长的人，她有资格打开节日祝福的大门。就在她这一句祝福送出之后，气氛像是被点燃一样。一声声祝福在餐桌上飞过，就连一向看夏洛克不爽的希尔家的男人们也开始祝福着夏洛克，而夏洛克此刻也多了几分人情味。

这就是传统节日的魅力，无论是哪一个民族的节日，都是在众人们的祝福和快乐中度过的。

酒杯碰撞的声音不时地在人们之间响起，不过是三分之一高脚杯量的红酒，就已经让莫莉的两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在暖光灯地渲染之下，这抹红晕显得更加娇羞。

然而此刻的夏洛克，也不时地看向了桌上的众人，尤其是正坐在他斜对面的莫莉。他早已经忘记了不远处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曾经打电话向他求救，名叫约翰·华生的人。

是夜，大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停了，只留下世界雪白一片，而这一切，也注定在第二天阳光升起的时候开始消融，没有什么是可以永久的。

夏洛克的脸上依旧带着往日的表情，眼睛中却多了一点淡淡的温度。从他前面窗户的百叶窗的缝隙间，正好可以看见希尔一家人的背影，黑色的奔驰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但是正在上车的人们之间似乎流转着一种让冰雪都可以融化的温暖。

这种温暖，也能够让他融化。

“莫莉是个好女孩，对吧，夏洛克。”哈德森太太的语气比起以往，少了一份调侃，多了一份认真。这样的话，却让夏洛克有些无端的紧张。

“哎……华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只是第二句话却让哈德森太太刚才的严肃完全消失了。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名叫八卦的东西，“哦，他现在正在哪个小姑娘家里过夜呢！”

听到了哈德森太太的话，夏洛克完全没有接口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就算没有应答，哈德森太太也能够脑部地很快乐。如果他真的回答了，今天晚上，就不要好好休息了。他可不是约翰，对于这种无聊的八卦没有丝毫的兴趣。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值得期待，如果哈德森太太知道约翰不是在女友家，而是在一个男人家过夜，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完全忘记了一开始在想些什么，夏洛克忽然觉得自己堕落了。

果然，酒精是一种会让大脑变得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尽情的脑部，直到真相君出现吧！

☆、第三章　圣诞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