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城脸上挂不住,呵斥她,曾如月却顶嘴:“我今天又没课?”
“那也不行!谁让你来这的,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出去!出去!”范长城勃然大怒。
如月不以为然地腾地站了起来做个鬼脸,撇撇嘴:“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气昂昂地走出了指挥室。
范长城一点办法也没有,向其他人说:“好啦,不要管她,我们继续。”
训练,进入下一阶段。
训练舰模拟操控室,高鹏组和白云飞组正在操练。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全自动助降系统”和“目视光学助降系统”。雷明则监控全局。
模拟器上,高鹏驾歼十沿航母左舷,逆向进入四转弯(起飞至着陆的全过程,必须经过一转弯、二转弯、三转弯、四转弯,然后对准跑道延长线着陆。整个飞行轨迹类似一个大椭圆),在转弯的过程中放下起落架与着舰钩,把速度降到235,同时降低高度降至180。
进入下滑航线,高鹏看见助降灯组的橙色光柱在绿色基准灯的上方,说明飞机高了,压了一下杆,橙色光柱又跑到了下方,只好再稍稍拉起,终于橙色光柱和绿色基准灯保持在同一直线……歼十速度保持在232和8度攻角,转眼间已到航母尾部,如同苍鹰归巢,一个漂亮地切入,着舰成功。
脸上刚露出欣喜的笑容,耳畔便传来雷明的声音:“高鹏,注意你的组员,冯海亮不能校正自已的位置。”
在他身旁,冯海亮的着舰过程,就像初学画者的一幅画:该深的地方浅了,该浅的地方深了;该浓的地方淡了,该淡的地方浓了,总是不能正确校正自已的航线,没有一次着舰成功。
“跟我联网,我带你飞。”高鹏说。
“明白。”冯海亮答应着。
几次下来,还是不行。高鹏不耐烦了,责备地口吻道:“怎么搞的,你老慌什么?有什么可紧张的!”冯海亮沮丧地低着头没搭话。
“高鹏你看看其他人怎么样。海亮跟我飞怎么样?”陈成说话了。
“好啊。”
陈成耐心地一遍遍带飞,告诉他自已的着舰心得,甚至亲手协助他调整飞机位置、寻找切入点。冯海亮在他细致入微地帮助下,战机准确无误地切了进去,第一次“着舰”成功。
这时,另一边,在模拟器上已起降自如,并且能够做到无起落架、单起落架、双起落架安全着舰的白云飞,对这种“小儿科似的玩艺儿”显得极不耐烦地问:“雷参谋长,何时能够真飞啊?”
雷明高深莫测地一笑,诡秘地说:“快啦!你们的‘好日子’就快过完啦!”
模拟室外面,如月偷偷地看着,想让高鹏安心训练,又总忍不住在他背后搞个小蛋蛋。
课后,陈成在甲板上无意中碰上了冯海亮,见他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便走过来关切问道:“怎么这么有雅兴在这散步?”
“今天表现太差啦,看来是不会入选啦!”冯海亮怯生生的脸上写满了不自信。
陈成安慰道:“没事,这对大家来说都是第一次,着舰虽说很重要,有些难度,但还没到高不可攀的地步。大比武这么高难度的你都打进来了,还在乎这点困难吗?”
“大比武时,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冯海亮心虚,嘴里像含着一个热鸡蛋,说话慢吞吞的。
陈成先是一愣,接着眼珠一转,平和地说:“运气好还不好吗?忘了那句格言了吗:在你刚开始的时候,你有两个袋,运气袋装得满满的,经验袋是空空的。关键就在于,在运气袋变空之前,请把经验袋装得满满的!”
冯海亮被逗笑了,看着陈成鼓励的目光,点了一下头:“好吧,我一定多努力!”
两人一起走进了船舱,老远便听到高鹏在餐厅里气不过地大声嚷嚷,而其他人的神气也颇为愤怒。陈成顿感不对,一问才知道,大家刚刚得到消息说,几天前第七舰队扣押了一艘中国远洋货轮,与南海舰队发生对峙。而高鹏则收到了瑞克·卡特发来了的EMAIL,谈及此事,西方价值观引得他浑身不舒服。
原来,就在训练进入正规之际,在中国南海,M国海军第七舰队两艘驱逐舰以闯入军演区域为名,强行拦截我国一艘正常行驶的远洋货轮。南海舰队与海军航空兵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瑞克·卡特也率战机群从“小鹰”号航空母舰上紧急升空。一时间,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由于双方指挥官均下达了不准率先开火的命令,才没有出现“擦枪走火”。双方相持了十几分钟,远洋货轮才坚难地通过。
之后,双方均保持低调,只作为内部通报。瑞克·卡特却因数次锁定中国战机和战舰,而自已无一次被锁定,受到了舰队嘉奖。高兴之余,给在中国的朋友高鹏发来EMAIL:
我认为,这次冲突的潜在原因,是两国在
东亚未来均势问题上的根本分歧。中国对南中
国海提出越来越强烈地主权要求:在帕拉塞尔
群岛(西沙群岛)建设军事基地,在F国近旁
的米斯奇夫礁(美济礁)驻军,对毗连印尼纳
图纳岛的天然气天提出主权要求……
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规模、经济活
力和自我形象,都驱使它在东亚寻求一种霸权
地位。这个目标是中国经济讯速发展的自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