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候男生打架,一个同学出了事,连什么事都还没弄清就“呼啦”地去一大帮子。平常关系不见有多好,但这是自已班的人,外班的人碰他就不行。说白了,根本不是为同学,而是为了那说不清也道不明的面子。
自已最讨厌暴力,因为自已无力抗衡。关心?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南海,千里之遥,摔飞机天天都有,关心的过来吗?一个人能有多少颗心可以用在与自已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呢?仅凭我一人微不足道的关心又会起什么作用呢?完全是多此一举!除了自己小环境里发生的事情,其他的,她不愿意看,不愿意听。
“走吗?一块走。”下班了,女同事们邀她。
“你们先走吧,我还要等###呢,他过一会儿来接我。”孙盈盈笑着回绝了。
“哎哟,真幸福啊,有男朋友接哦!那你等吧,我们走了,BYE!”
“BYE!”孙盈盈抱着一摞文件送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约翰刚好取水回来,见她纤腿秀足呈现出修长的线条,职业装衬托出的曼妙身材更是动人,一下想起在陈素惠身上尝到的美味,再生淫念,关上房门,悄然来到她的身后,看似在瞧文件,而灼热的下部却顶在她的臀部上。
“啊……”孙盈盈顿觉臀部上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磨擦着,不由惊呼,见约翰在身后,忙说:“哦,经理,我把文件复印两份,明天开会好用。”转身要走。
“文件不急,明天再打也不晚。”约翰把文件接了过去,借机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抚摸着。
“轰!”孙盈盈呆了,脑子里一片真空,平日里衣冠楚楚绅士模样的总经理,竟然会在公司,对她,非礼!手一慌,文件洒落一地。约翰像是得到了默许,把她搂在怀中,在柔软地身上肆意抚摸,一支手已伸进了短裙,嘴也靠了上来。
“啊……不行!”约翰呼出地热气令自己呼吸困难,连连挪动身子,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了约翰,扬起手来给了他一个嘴巴。
这时,公司的董事长突然进来了,看到地上洒落的文件、魂不守舍的孙盈盈、一手捂脸的约翰,明白了一切,大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公司,不是旅馆!”
孙盈盈委屈地很,眼睛红了:“他非礼我!”
艾克松舒缓了口气,安抚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孙盈盈忍着泪跑了出去,耳边响着约翰的叫嚣:“部门经理还是陈素惠,你想升职?哼哼,没戏了!哈……”
艾克松把门一关,“你给闭嘴,看看你干得好事!”
约翰轻开了领带,一副殖民者嘴脸:“中国人都是性压抑!其实,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付出身体,得到高薪,这是很现实的!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同样,他们(中国)想发展经济也要付出代价,不然,公司会投资十几亿?为他们(中国)解决上百上千个的就业机会?开玩笑!”
“你还是收敛一下吧!先把这事平息了再说。”
“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不容易,我看咱们这样……”
两张阴险的嘴脸凑到了一起。
洗手间里,孙盈盈哭得好伤心,眼泪像决堤一样涌出来,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从头顶凉到了脚尖。一直娇惯受宠的她,面对这个突发事件,心中那种愤懑与耻辱让她无地自容,这种耻辱感就好像反倒是自己的错,难以启齿。哭了好一会儿,才匆匆地收拾了一下,连###也没等,带着红肿的双眼,离开了远洋大厦,上了一辆出租车。
###来到了远洋大厦,拨通了她的手机,结果却听到她如雷般地火气,抱怨自已来晚了,不关心她。看看表,比约好的时间还提前了五分钟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打过去都不接了,没办法,###只好发短信告诉她自已把马上要去海南。看到短信,孙盈盈更感孤独。
夜里,不知何时刮起了北风,呼呼作响。城市里的能见度依然很低,空气中的污染物还没有散去。在这样一个不见星星、不见月亮的漆黑夜晚,让人压抑。
孙盈盈萎缩在床角,今天穿过的衣裳放在一边,褶皱一团,像被用过的卫生纸,带着冰冷粘乎的骯脏。自已好像一只被逼而走投无路的小兔子,紧紧卷曲着自己的身子,逃避光线的照耀,又期待光明重现……期待的电话总是静悄悄,###早已蹬上了去海南的专机。几次拿起电话,但少女的衿持,又让她一次次地放下,倍感无助!
不敢相信,从没想到,那个貌似绅士的老板竟是个色狼!孙盈盈首先想到了辞职,想“一走了之”,难以摆脱这一层精神上的阴影,更甭说还要朝夕相对了。但又觉得不甘心,自己是受害者,凭什么为一个色狼放弃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事业?退一步,掉换部门,躲个清净。可同在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后的日子岂不更难熬?挥之不去的阴影,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
早晨,空气清馨,让人精神好转。《早间新闻》充满了M国政府拒绝向失踪飞行员家属道歉的声音。出于同样的伤害,孙盈盈看完了整条新闻,了解了前因后果,感到了比“性骚扰”更大的耻辱与愤怒!又见街头采访的群众一个个义愤填膺,空前的团结……忽然,一个声音在问自已:我为什么要害怕?这是我的国,这是我的家,这里有无数兄弟组妹与我并肩战斗!我为什么要羞涩?羞涩不应该是性骚扰的受害者,而应该是那些制造者!挺起了胸膛,迈出了家门,步子像往常一样自信……
公司办公室,孙盈盈态度很严肃:“我要求约翰向我道歉,公开道歉!”
艾克松没当一回事地说:“约翰今天早晨去韩国了,过两天才会回来。我对昨天的事情表示遗憾,但我想这只是一场误会。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到时他会亲自向你解释的。”
“我只要道歉,不需要解释!”
“这个可能不行吧,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约翰只不过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没有必要道歉,而且你好象也没有吃什么亏?何必把事件搞大呢?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孙盈盈站了起来,针锋相对:“昨天的事,不是误会!约翰的行为是性骚扰!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约翰必须在公司内公开向我道歉!否则,我决不罢休!”
艾克松也毫不客气:“孙小姐,我想你忘了,这是家M国公司,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解除任何人的职务。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明确说吧,道歉是不可能的,这有关M国的尊严!我们只能对昨天的误会表示遗憾!如果非要逼大家翻脸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太好看的!”
孙盈盈挺起了胸堂,脸含微笑地走近了他,温柔地用中文骂道:“去你妈的,你这个M国杂种!”笑脸一收,两眼射出利剑似的光。
这时,陈素惠正推门进来,“董事长,抗议中国政府拒放24名M国机组人员的公开信写好了,您要不要再……”见孙盈盈在里面,尴尬地收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