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十年为期吧。”
部队的行进速度因为雨水停歇和俘虏的配合而加快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埋怨他们,十人一组被绳子严密地捆绑在一起,就象一群被拴的大蚂蚱,一个滑倒就有前后的人被牵扯摔倒,于是,整个小组就被迫整顿。
所以,到了距离抚顺大约三十里的地方,天色已经晚了,栗云龙出兵抚顺最后悔的一件事发生了。
“完了!”
见军长拍着脑袋痛心疾首,几个官兵急忙围过来。“军长,怎么会回事儿?”
“我的表!”
大雨将他的表淋湿,很明显要废了。没有了时间怎么指挥?
部队就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休息。因为军长严格命令,所有的官兵只是在在村子外面寻找了些木材和干草。
“这怎么住啊?”
“是啊,这么冷的天,就是冻不死也要着了凉病死!”
“我们怎么吃饭?”
“难道咱大清的兵就是铁打的?”
“可是你看,那个军长,就是栗大将军,人家也没吃饭啊。”
“娘的!人是铁,饭是刚,一天不吃就发慌啊”
毕竟是新组建的部队遭遇了一些困难就叫苦连天,甚至咒骂起来。
“嘘!头儿来了!”
“我日他妈的,他来了又能咋地?难道老子给国家打仗连饭不能吃饱?他当官儿就不是人?”
“嘘,是军长!人家是巡抚,是将军,是新任的黑龙江将军啊!”
“那有什么了不起?”
“小子,他能随便喀嚓人啊,小心点儿!”
“我的妈!嘘!”
栗云龙亲自视察了部队,看到人心浮动,士气不振,就允许士兵敲打村民的门,暂时向他们借住,同时严格要求他们用温和的态度去求人家,不多,当那些居民知道这支自己的部队时,都兴高采烈地开门迎接,自然,住处和饭菜都有了。虽然他们也都很穷,还是尽量满足了部队的要求。
“军爷,你们干吗去?”
“打抚顺的毛子。”
“多少人?”
“十万人!”
“天,我的娘!你们要不要领路的?”
“要,老爷子你行吗?”
“行,喂,昨天这一带住着的兵是不是你们的人?”老头子点燃了旱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