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神和灵感之子,趁着火热心灵的氤氲
以你多姿而潇洒的画笔,描绘出我心上的友人
绘出那妩媚的纯真之美,和希望底姣好的姿容
还有圣洁的喜悦的微笑,和美之精灵的眼睛
环绕希比的欣长的腰身,请系住维纳斯的腰带
请将阿而般隐秘的珍宝,给我的公主周身佩带
请一薄纱的透明的波浪,遮上他那颤动的胸脯
好让她暗暗地叹息,她不愿意将心事吐露
请绘出羞怯的爱情之梦,然后,充满了梦魂之思
我将以幸福的恋人的手,在下面签写我的名字……
悠扬的旋律敲打着每个人的心灵,煽情的词句撩动的姑娘的心弦。歌唱中,莉卡看见了盛杰饱含倾慕之情的眼神,听着那动人的歌声,她的眼睛湿润了,她感受到了火一般炙烈的爱情。这是多么浪漫的歌曲,多么浓烈的感情啊!他这是对谁的爱恋呀,会是我么?呀,我在想什么呀!莉卡羞红了脸埋下了头……
而从那以后……
从甜蜜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的盛杰对于军医官这种强烈的反应表示了理解。因为类似的情况也曾生在莉卡的身上。正是从她那里盛杰才知道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在科梅丹茨克劳改营里。
有一天,莉卡到盛杰这儿第一劳改营作客,她说她和一个老年的女囚犯很要好。这位老妇人是从另一个劳改营转来的,她的覆历表上写着:她只能在看管下干活。但是科梅丹茨克劳改营的医生把她分到弱体力劳动一级,因而她得以在浴室中工作,清除内衣上的虱卵并发给洗澡的人。
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住在被服间,多年的繁重劳动以后她终于有喘息的机会了。莉卡在办事处工作下班后每天都去她那里:给她捎点儿不是犯人吃的食物,和这位聪明的招人喜爱的老太太坐一会儿,说说话儿。“她不是俄罗斯人,是波罗的海沿岸什么地方的人,但她很早就俄罗斯化了,不象是个女工,虽然她有一次曾说,她很久以前在工厂里作过工……对了,她的姓也完全是俄罗斯的。”莉卡说道。
“她姓什么?”盛杰问道。
“加里宁娜。”
“她是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加里宁的妻子呀。”莉卡没有象那位军医官那样歇斯底里发作,可也绝对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首先,不可能!其次,凭她俩的关系,她不可能瞒着她。这样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但盛杰敢肯定不会错。虽然他并不认识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但他知道这是肯定的。他是来自后世的人,一个知道历史的人。
说实在的,无论是军医官,还是莉卡,无论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因为政治局委员的妻子关在监狱里而感到极度的困惑不解。归根结底,如果连政治局委员本人也可以随便地被逮捕和枪杀,那么他们的妻子为什么就会得到豁免呢?
后世已经知道,不管斯大林怎样迷恋先进技术,但他总也摆脱不了旧的恶习:他的战友当中,很多人定该有亲人被捕。看来,最接近斯大林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的亲人(或近或远的亲人)是没有被捕过的。卡冈诺维奇的两个弟弟,一个被枪杀,一个被迫自杀;什维尔尼克的独生女儿的丈夫斯塔赫·加涅茨基被捕后被枪决;伏罗希洛夫的亲家(儿子的岳父母)被捕,他的妻子叶卡捷琳娜·达维多芙娜也差点被捕;众所周知,莫洛托夫的妻子(她本人就是领导人)也被逮捕……这个名单还可以写下去……因此加里宁妻子的被捕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且,加里宁早就不再受到尊重了。当盛杰还自由的时候,他的最老最亲近的朋友、还在普梯洛夫工厂工作时的同志——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绍特曼就被捕了。绍特曼不仅是加里宁的朋友、老布尔什维克、著名的“奥布霍夫厂自卫战”的领导人和接近列宁的人……他还是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因此在形式上他有人身“不可侵犯”的权利,无论如何他的被捕应当取得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形式上的同意。
事实上却是:一天夜里一些人来到绍特曼家,头一件事是问:“有武器和列宁的文件吗?”就象过去常向老布尔什维克问的那样,然后就把老人抓走了。绍特曼的妻子苦熬到天亮后,立即给加里宁挂了一个电话。
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对自己的老朋友打来电话甚为高兴,在电话里快乐地说:“喂,你终于来电话了。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无论是你,还是舒罗契卡都没打电话来,这多不好呀,叫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喂,舒拉契卡的神经根炎好些了吗?孩子们怎么样……”
绍特曼的妻子打断了老朋友快乐平静的话语,说:“米沙!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今天夜里舒拉给抓走了吗?”
盛杰把这个故事告诉莉卡,告诉她这样的电话加里宁不知已经接到了多少。
莉卡不听他的任何解释。于是盛杰建议她下次见到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时,向她转达他的问候,并以他的名义问她:知不知道绍特曼和他妻子的情况……
第二天盛杰接到从科梅丹茨克来的电话,电话里传来莉卡由于激动而变得嘶哑的声音:“你是对的!一切都跟你说的一样!……”
后来,莉卡向盛杰讲述了她和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见面时的戏剧性场面……
她来到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的浴室,结结巴巴地转达了盛杰的那些话。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尽管具有爱沙尼亚人的耐性,但脸色还是变得惨白……
莉卡于是失声痛哭起来,问她:“这难道是真的吗?难道你?……”
叶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一下子搂住莉卡的脖子。
两个人抱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