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气一处使,好日子前头等着呢!”
待到与老九根会和合,书玉便将银子交于他,按家户来分,书玉酒儿刘妈妈算一户,良儿与柱子,皮家,并老九根并四户。十五两银子,四分之一该是3。75,银本是十两一锭,五两一小锭,书玉将五两的直接交到老九根手里,多些她不愿意计较,老九根可算是她恩人,多收些也是应当。
余者对此皆无异议,老九根也都或多或少地帮过她们,他多拿些,没人抱怨。
“你真是多事!”不料老九根一见书玉将银子递过来,老脸皱起,冲口就是不耐烦一句。
书玉愣了,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莫非,老九根嫌钱少?
“大叔若是觉得少了,那只管对书玉开口,要多少方为适宜?”书玉诚心问道。
酒儿和刘妈妈于书玉身后,不住地翻着白眼,就连良儿和皮家娘子亦大惑不解,总觉得,老九根不是这样贪财之人呀?
“看你这事弄得,你们都算一处,偏就支我一人出去,死活叫我收下这银子,怎么,就跟我这么生份?当我不是自己人?看不起我?我是那种吝啬贪钱的?”老九根对着书玉大发牢骚,眼里直射出不满之气来。
书玉笑了,原来这老汉竟也对自己如此信任!自打魂穿到这里,自己家中出事,舅舅家叫她受窘,孙老太太令她受气。可是原来,这世上究竟好人多,她看看自己身边这群,虽则衣裳粗陋,可心地良雅高洁之人,唯说得出一句:“我潘书玉当着着山水日华发个誓,若他日辜负了你们,灵的是在天神佛,就走路上,也窜出长蛇来,咬不死也吓死!”她平生最怕就是那软皮皮,软绵绵的长虫,以此发誓,当真是以命相搏了。
刘妈妈不待她话说完,上去就将她嘴握住,口中嗔道:“好小姐,这里谁不信你?白白发这样牙疼誓,亏你口内不害碜!我老妈子听不得这样的话,现在这里也没人要听!”
老九根并不答话,只是见其脸上皱纹形态,便可猜知,他是在笑呢!
当下众人齐心,寻些菜肥果美之地,开始采摘工作。
待将蕨菜割尽,书玉与众人又将此块地下长出来所有三月泡,小心翼翼,尽量不破坏外形,全数摘下,放进个特意带上山来的小竹篮里,良儿有心,还在最下面垫上块粗布帕子,防止果子被刮伤戳破。
大功告成后,喜子与柱子将今日要交之菜装包,带下山去。临走时喜子问书玉还有何说,书玉想了想,摇头,只说:“叫他们放心,我收了银子就必保证菜蔬品质,别的么,再也没什么。对了,家里粮食不多了,喏,这里正有银子,老九根不要,你就带去买些回来吧,再有,多带些极大的竹匾回来。”
喜子点头,刘妈妈看了看天色不早,便催喜子快走。
这时书玉和众人再向上走去,预备多采些蕨菜,回去做成干货,备存。
等及将带来的口袋装满,书玉满意地喘口气,对老九根道:“大叔,今日也差不多了,既然刚才话说清了,您也不必扭捏了,这就跟我们下山,中午一齐用饭吧。”
老九根小眼睛一瞪:“那是自然,如今我老汉可要靠你吃饭了,就少一顿也不中用!”
书玉笑笑,知道他是嘴硬心软。
众人下山回家。到得家中,书玉不及他事,先就将带来的蕨菜倒下来,良儿与酒儿不待她开口,当下就去河边担水,皮家娘子与二丫头,蹲在地上,细细检查每根嫩芽。
书玉按自己从书上所得之知识,将蕨菜老根切去,再用布搽拭干净,理成长度大约一寸左右,整齐排于地面。
刘妈妈,皮家娘子与二丫头依她所做,照样儿画葫芦,也都忙了起来。柱子与老九根则去了屋外空地上,替书玉打点所种之菜蔬。
酒儿和良儿回来后,书玉便命她二人烧水:“要把这些菜,都用热水过上一遍呢!”
这样里外配合,理菜的理菜,焯水的焯水,不过一小时辰,便将今日所得料理完毕。
待将菜株完全理清,书玉从地上直起腰来,不及休息,便叫酒儿:“将柜子里所有碗碟拿将出来,地上竹篮,竹筐也都取出来,布口袋也都摆去外头地上,凡有太阳的空处都摆上!”
酒儿会意,依言色色取出,书玉将焯过水的蕨菜捞出来,安放院内四处,口中喃喃道:“这下好了,慢慢晒吧。”
刘妈妈看这大半院子的小细菜茎条子,忍不住笑道:“以前从来不知道,老婆子我竟有这个能耐!倒弄上干货了!还挂上东平楼的钩了?!说不得,人真是,到哪一步能哪一层,都是叫命逼出来的!”
酒儿亦笑:“可不是说?往日里我只知伺候小姐梳头更衣,再有,就是看花赏月,针黹词令,如今好了,那些全无一用,白糟蹋了许多工夫,又要从头学着弄生活,求生计了。”
书玉耳内对二人追溯以往美好生活的说辞,已是听到麻木,唯一感觉就是遗憾。好在,皮家娘子这时插话,中止了她有些忧郁起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