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僻静安宁的小村子,如今已焕然一新,不再是到了晚上就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在自家看电视或者早早睡觉,濮钰和鹤鸣在一片竹林里下来时,每家每户都是敞开大门热闹着,有说笑声,有电视声,偶尔还有KTV歌唱声,让濮钰不禁感叹,十天而已,小村子已经翻天覆地变了新样。
看着自己的家乡变化,濮钰还是感到很欣慰的,至少这种表面的热闹给他一种村里已经进入繁华的感觉。
濮钰将容儿和小溪,妙龄草都塞入空间里,才和鹤鸣一起向熟悉的小路走去。
昔日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如今也经过修建,建成宽敞平滑的水泥路面,十年前的瓦片房,如今都盖起了两层三层的楼房。
看着乡村的大改变,濮钰也感到心里怦怦直跳,不知自己家变成什么样,还有,爸妈还好不好?
他们回来的这个时候恰好是五六月间,天气有点闷热,时候也比较早,所以每家每户都没有关闭大门。
借着月光和各家的路灯,濮钰快步走出竹林,穿过三五家人的门口,有些印象中熟悉的乡亲,濮钰也来不及和他们打招呼,当看见自己家里也大翻新时,也激动不已,谢天谢地,幸好还在。
家里使用的LED节能灯散发柔和透亮的光线,濮钰推开虚掩的不锈钢门,急声叫道:“爸,妈,我回来了。”
声音都有些颤抖。
正在大厅里看电视的两个身影,听见声音都回过头来,他们明显比以前都苍老一些,濮钰的父亲濮文哲看见是濮钰,也显得很激动,叫道:“是小钰?是小钰!小钰你总算回来了,十年都杳无音讯,我们都……”
濮钰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爸,我回来了,我没事,妈,你们都还好吗?”
濮文哲和濮钰的母亲刘瑾宜一人拉着他一只手臂,差点没热泪盈眶,说:“好,我们都好,可是,小钰,你这十年都去哪里了,到处都不知道你的消息,问你表哥,他也只说你出国,就是联系不上你,你……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吧?”
二人将濮钰上下看打量个遍,想看出有什么不同。
在他们保守的思想里,一定是儿子干了什么坏事,才“躲”起来,可平日都是心思单纯,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小伙子,怎么可能干坏事?
他们甚至想到更坏的结局……
“小钰,我和你妈都担心死了,我们还以为……以后再也不可能看见你了。”
濮钰忙笑道:“怎么可能,我有事也不可能不告诉你们啊,只是……在国外有很重要的事耽搁不能回来,不然我早就想回来的,现在好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回来。对了,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上司兼总经理,叫鹤鸣。”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濮钰将鹤鸣拉了过来。
濮文哲和刘瑾宜这才注意到鹤鸣,连忙让座,说:“这是你的上司?你看小钰你也不早说,都怠慢贵客了,鹤先生快快请坐,砌茶来。”
后面一句是对刘瑾宜说的。
濮钰也很无奈,说:“爸,妈,鹤鸣是个很随性的人,你们就将他当普通朋友看待就好,他不会在意的,你们太客气,他反而会不习惯。”
鹤鸣也说:“是啊,伯父伯母就不要太客气,我和小钰是好朋友,对我不必拘谨的。”
濮文哲看鹤鸣气度不凡,而且玉树临风,如谪仙般的风骨,早将他当做与众不同的“大人物”看待,说:“小钰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鹤先生尽管教训他,让他多学些道理他才会长大的。”
鹤鸣从容的说:“是,我会多教他懂事的,这些年我都教了他很多,你们放心。”
让濮钰很是无语。
刘瑾宜端了茶出来,濮文哲又关切的说:“你们刚回来,一定也饿了,叫你妈煮点什么吃好呢?”
濮钰实在不想看见他们忙进忙出的,说:“爸,我们都吃了饭回来,不必煮了。”
濮文哲又斥道:“看你还是十年前不懂事的小毛孩一样,从国外回来也没长点见识,哪有回来不在家吃饭的道理,你让鹤先生怎么看我们家?”
濮钰暗暗苦笑,鹤鸣知道不吃点东西他们一定不好心安,就说:“我也想吃点粥,就煮点粥可以吗?”
濮文哲说:“当然可以,正好前两天买了些紫米回来,就煮点紫米粥,怎么样?”
鹤鸣说:“可以,我也好久没吃紫米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