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问她们这里是木泽国的哪里。
她们告诉我,是在靠近三国边界的地方,叫泉州。
又问雪照山庄是个什么地方。
她们道这里主要以铸剑为主,在木泽的江湖中算是有点名气。
还试探着问了雪照山庄的主人,她们两个也不瞒,对我道雪照山庄的主人叫岳新凉,前年刚继承了家业,是位二十多岁的公子。
可每当我问道廷之的师父时,她们两个就闭口不言了,只眨着两对杏眼,捂着嘴偷偷的笑。
这让我愈发的糊涂了。
直到晚上睡下,摸到了腰间的一块竹简。
是廷之随手从大容国宫里带出来的。里面是子煌身边人通国的证据。
只是落款的名字瞧不清楚,只一个张字。
那会不会是张央……
暗自去猜,但张是个大姓,永络国中不少官员均为张,实在不好去妄加定论。
突然怀念起了从前那个时代先进技术,就算不能还原,至少可以检验指纹,但也说不定是那人找人代写,或者……
胡思乱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夏荷帮我准备了早点,又拿了套衣服给我换上,跟她们的款式差不多,只料子跟样式显得更加高贵了不少。
看来这是木泽国的服饰。
永络的女装典雅,大容的柔媚,到了木泽,就是华贵了。
不想几个月里,三种风格都被自己穿了一遍。
用过了早膳,廷之过来了,依旧是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问我住的是否习惯。我看着他的脸,居然多了几分无奈。
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适应他是“正在绑架”我。
想是他那满身的干净气息,实在让我难以对他升起厌恶的防备。
摇了摇头,淡淡的对他说:“我想回家了。”
他挠了挠后脑,笑容里多了几分为难。
就这样住了几日,天也慢慢的凉了下来。眼看着就到了十月。
听廷之说,边疆最近算是平静,并无战祸。
看来不双还是对三足鼎立的形式有所顾及。并没对永络有何不利的举动。
记起了自己离开时的事情。那人看见我跳崖,应该会死心了吧……说实话我对不双的确有几分惧怕,他那种执着不是我所能受,而他的不择手段,更让我恨他。
与子煌的离别,全是他一手造成……
子煌……低头看了看无名指,那戒指的银辉仍然耀眼,只可惜,人却早已不在我身边。
我逃出来了,子煌你知不知道,我在找回家的路,找回到你身边的路,你知不知道……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不好让东梅夏荷瞧见,只掏出帕子揉了揉眼角,轻轻的道:“这天气,砂子都吹到眼睛里了……”
晚上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脊椎。
那里又三个硬硬的点,是廷之插在我体内的银针。
虽然日常生活都不受影响,但体力是减了一半以上的。所以院子外面也没有人看守,因为以我现在的身体,走不了几里就会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