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一看,却是一惊。
上面写道:数日前,彼军有降将数人,至我营中,本欲真心相待,却不想此数人行为不端,在我军中惹下事端,罪应处斩。但我朝君王有感天之恩,不忍杀之,故望兵马大元帅华娉兰肯亲自至我军中将此数人领回处置,不胜感激……
落款是:大容国先锋官风素素拜上。
语气相当客气,但内容却是凶险。
要我亲入江州城,领回商容。
袁跻秉在旁幽叹许久,才过来问我:“你的意思是?”
商容为我才被擒住,我怎能不去救他,想也不想便道:“我去。”
袁跻秉却不答应:“此行凶险,你是三军之帅,可万万去不得。”
我轻笑:“老元帅,我虽然掌有帅印,但真正的三军元帅当是您老人家才对。而且商容是因为为国尽忠才落入敌人手里,若是我们不去救他,又怎么对得起奋勇拼杀的将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我真的因为惧怕危险而犹豫不前,也会让世人耻笑,让大容国欺我国无人。”
袁跻秉听了重重一叹,转而道:“我让你去也可以,但不能让你入城,一会我修书一封给大容国,要他们把地点改为虎骑关与江州城的交界之地。”
“那也好。”我点头。却已暗下了决心。不管如何,只要商容没死,我就要救他!
从帅府堂出来后,袁戎得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住劝道:“元帅,江州您可去不得啊,那帮龟孙子指不定安的什么心呢。”
安的什么心?
自然不是好心。
但我又怎能不去?商容的才德无双,稍加时日定会成为子煌的左膀右臂,现在子煌求才若渴,我怎能让他死在这里!
推开袁戎得,告诉他,我意已决,与其在这里劝我,倒不如先仔细想想怎么救出商容更好。
他才挠着脑袋,不说话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毫无意外的见到了希琰。
他坐在屋里看着我,眼眸里多了几分惆惘。
我却愣在了门口,不敢进去。
两人僵持了半晌,他才略微叹气,问我:“真的要去?”
我点头。
他长长的吸了口气,道:“那好,我也去。”
我一愣,要阻止他:“那怎么……”他却打断我,“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也该了解我。我们都是永不回头的人。”
呆愣的看着他,许久,居然笑了。
笑过就是哭,扑到他怀里哭。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失控,只是忽然想大哭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悲哀……
两日后,大容国回信,答应了袁跻秉的要求,更指明告诉我们可以让大军同行。
这让袁跻秉有些安心,却更加多疑,因为他猜不出来大容国此举究竟有何目的。头疼了数日,才将我前往的队伍打点妥当。
那天刚好是二月十四日。
有风,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袁跻秉拨给了我两万人马,自己又带了三万随在身后,以保我万全。
他是在尽心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