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东陵晟递来的碗筷,东陵馥刚吃了几口便觉饥肠辘辘。很快的,她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一面嚼着口中的饭菜,她一面道,“皇叔,我们等会要去哪儿?”
“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像个野丫头。”东陵晟眼里虽满满都是嫌弃,可他说着这话时,却又倒了一杯茶水摆在东陵馥随手可及的地方。
直到东陵馥速战速决将碗里的食物全数吃掉,就连杯中的茶水也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时,才道,“现在可以说我们要去哪里了吧。”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已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去清风原接东陵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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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轻薄的暖阳斜笼在散有碎石砂砾的小道上,且映得两旁树木明耀栩栩时,一辆蓝色的马车正缓缓行在去往清风原的路上。
略显疲累地靠坐在东陵晟的身旁,东陵馥对马车外山野的景致已是完全没了方才的兴奋。
原本,她只知坐长途车累,却不想坐长途马车更累。
不过,她之前去天琼山找皇叔的时候,也曾这般长时间的乘过马车,却也不若现在这般倦累。
那马车因小道不甚平整而生出的颠簸,竟让她还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许是来了月信,所以才会如此,东陵馥也不再多想,只愿依在皇叔身旁小憩片刻。
可一想到要见东陵钰,她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因为皇叔方才的几句话,她知道了自己打小便与这位皇弟感情“深厚”,她曾将他骗进荷花池内,险些将他淹死。
还有一次,她更吩咐了几名太监将只有五岁的东陵钰外袍脱掉,让他在寒冬的梅园里站了半日。
那次害得他大病一场后,他身子便一直赢弱单薄。直至十岁那年,他被父皇下旨提前送去了封地。
“皇叔,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抬头看了眼轻合着双眸假寐的男人,东陵馥自顾道,“一会到了清风原,你随便找个地方将我放下来就好。我想四处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你去见东陵钰办正事要紧。”
“若皇叔不放心,就派个人随我一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带着平日的口吻,东陵馥撒娇般的终是将酝酿在心间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
这些话,都是她反复斟酌过的,且句句在情在理绝对不会有问题。皇叔这人虽然霸道**,可他也是讲道理的人。
东陵馥正琢磨着自己的小算盘,可东陵晟却淡淡道,“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列个清单出来给乐珊,让她去帮你采买。你与本王一道去见东陵钰,他可是特别想念你这个皇姐。”
此刻,东陵馥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就若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你果真是想要害死我!
小嘴微微一噘,她将脑袋重重地埋进东陵晟的胸膛中,便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若她此刻能抬头,便能看见东陵晟勾唇轻笑的模样。
一路上,东陵馥都浑浑噩噩地睡着,其间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发现皇叔修长的指正搭在她的腕间轻探着脉息。
皇叔是在替她诊脉,她从不知他也懂医术。
如此想着,东陵馥只觉又一阵倦意向她袭来。瞬间,这女子便再度跌入了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到马车终是缓缓停下时,皇叔低沉醇魅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