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支十万人马的联军队伍,在蒙古军队中引起极大的反响,在军事会议上,许多人说:“联军十万人,蒙古军队四万人,又是在人地生疏的异国土地上作战,给军队带来诸多不利,要取得战争的胜利,不易呀!”
者别首先说道:“既然是各国联合组成的军队,往往是联而不合。因为,各路军队首领众多,指挥不一,形成一伙乌合之众。”说到这里,者别向部下看了一眼,又说道:“可以预言,一旦战斗打响,那些联军必然是各部之间互相观望,或者畏缩不前,或是互相推诿,各自都想保存实力,因而人心不齐,力量自然就分散了,还有多少战斗力呢?”
速不台也说道:“根据已往作战经验,联军中领兵在前的,必然是其头目。我们可以先伤其头目,联军必然溃散,因为众军无头,其他队伍便各自逃命去了。所以别把联军的十万人马看得多么强大,那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后来,者别与速不台经过商议,他们选派了十个能说会道、足智多谋的使者,分别去会见各国公爵,说道:“我们蒙古人与你们俄罗斯人没有利害冲突,也从未侵犯过你们的领土。我们大军到来,只是为了追讨抗命的钦察人,望你们切勿轻信那些钦察人的挑拨,帮助他们与蒙古人作战,那不是太幼稚了么?”
但是,俄罗斯公爵们没有听信蒙古使者的挑拨宣传,有的反而杀掉了蒙古的使者。
者别、速不台已预感这场战争已不可避免,一边部署兵力与联军对抗,一边派快骑到里海之东,请求术赤出兵支援。
速不台对者别说道:“俄罗斯人不是扬言要一举击溃我们吗?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来个欲擒故纵。”
者别会意之后,二人又据此制定了示敌以弱,骄纵敌人,步步退却,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开始与俄罗斯的这支联军拉开了战幕。速不台只领一千骑兵,与敌周旋,大队人马则由者别率领,埋伏在顿河以西的一块狭谷地带,静等联军的到来。
联军渡过第聂伯河,遂与速不台的人马相遇,两军交战不久,速不台便挥军败退。
第二天,速不台便派出使者到联军中说:“我们军队只是为了追击钦察人而来,与你们俄罗斯人无怨无仇,何必欺人太甚呢?不过,我们蒙古军队身经百战,并不害怕打仗,但是我们需要向你们俄罗斯人讲清楚,一旦把战争强加在我们蒙古人头上,我们将无所畏惧地迎击你们的挑战!”
这位使者的话对俄罗斯各国公爵震动很大,有人当即提出退兵,并且说道:“我们为什么要与一个不愿意与我们为敌的国家打仗呢?”
弗拉吉米尔大公却劝阻了他们,并说道:“蒙古人诡计多端,别相信他的话。”
不过,他们还是把蒙古的使者放了回来,说明者别、速不台的瓦解联军的目的已基本达到,只是没有完全令他们撤军就是了。
此后,速不台的军队与联军若接若离,且战且退,有时利用夜袭计策,扰乱敌军的安宁,一当联军来战,就有计划地撤退,故意使俄罗斯军队产生错觉:蒙古军队怯战怕死,所谓蒙古人英勇善战,全是一派胡言。
俄罗斯基辅公爵哈里克斯对他的岳父,钦察人的首领迦迪延说道:“蒙古人一见我们就逃,难道是计策吗?”
迦迪延立刻说道:“蒙古人善用埋伏,不可不防啊!”
哈里克斯听了,冷笑道:“据侦探来的消息,蒙古军队不过三四万人,让他们埋伏起来,又能怎样?”
说罢,竟然指挥自己的兵马,长驱直入,紧追不舍。
迦迪延立刻劝他说道:“不可孤军深入,等俄罗斯大公弗拉吉米尔的大军赶上来,再一起追击吧!”
哈里克斯被蒙古大军的故意怯战所迷,又想独占头功,便不听忠告,也不等弗拉吉米尔大公的部队来到,便紧催兵马,一连追了十二天,到达亚速海北方的迦勒迦河,与蒙古军队隔河对峙。
此时,河东的蒙古军队不足三万,而河西的俄罗斯联军却有八万之众,另有两万人在主力之南的沿河构筑工事。
当时,正是冬季到来,伏尔加河已经封冻,里海那边术赤的三万援军也飞驰而至。
在这之前,者别、速不台已攻下里海北岸的阿斯塔拉干,然后分军为二:
一路沿亚速海东南到黑海,迂回北上;另一路过顿河列阵以待,对联军形成钳形攻势。
为了迷惑敌人,者别又派使者到联军中说道:“因为俄罗斯不是我们的真正敌人,我们已对天发誓,决不相犯,请勿用兵。”
可是,哈里克斯却蛮横地说道:“既然不敢交战,让你们的主将前来归降,我们当即退兵,不然,我们的联军将一举歼灭你们。”
在这种情况下,者别对速不台说道:“钦察人已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不妨集中兵力首先击溃他们,然后再乘胜追击,再多的联军也要溃乱的。”
速不台立刻说道:“太好了,我俩想到一块了,这任务就交给我去完成吧!”
于是,速不台亲自点两万人马,在出发之前,向全军将士动员说道:“俄罗斯联军仗着人多势众,把这场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认为我们蒙古人怯战怕死,硬逼着我们应战。现在,我们的援军已经到来,曾经被我们打败的钦察人就在前面,让我们用大刀去回击敌人的挑战吧!”
说完,速不台高举大刀,大声呐喊着,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后面的二万铁骑也闪电一样,对准钦察人的阵地冲去。
钦察人早已吃过蒙古军队的苦头,成了惊弓之鸟,一见蒙古军队冲来,便吓得丢盔弃甲,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