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人的女儿也是人。”君凉不满的噘嘴,那动作像极了白白撒娇卖萌时候才做的委屈表情。
“这些菜,谁教你做的?”宫久幽墨迹了片刻,还是拿起筷子动手开始夹菜。
“我记得好像以前有个人老是做这些菜给我吃,大概是很好吃的样子,所以我才想着做这几道菜的。”努力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做这些菜的原因,想了片刻才慢慢说道。
宫久幽眼神微变,心有些隐隐的悸动。“那个人是谁?”
“可能。。大概。。也许是我爹爹娘亲或者是舅舅做的。”君凉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在她拥有的模糊记忆中只有爹爹娘娘、舅舅叔叔、姑姑和阿情、亚瑟,能给她做饭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不过,她脑子里那些片段是怎么回事?“端木情说你失忆了。”宫久幽将夹好的菜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味道不是很难吃,可是也算不上美味。
“是的,我在八岁的时候离开了我爹娘,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爹娘告诉我,说我是被他们的仇敌抓了去,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受了重伤,娘亲为了救我舍弃了一身灵力,可惜我醒来的时候八岁以后的十几年里记忆都是一片空白。”老实说,她自己也有怀疑过爹爹娘亲话语里的真假成分,可是就连周围所有的人都这么说,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寻找事实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宫久幽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饭菜。不是因为她做的有多好吃,而是因为这是鸢鸢曾经最爱吃的菜。
“你心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君凉低低的问着,怕惹他不开心,可是自己又想知道能够占据他心的女人姓甚名谁,有什么值得他一往情深而对别的女人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宫久幽一听到她提起这个,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黑着脸看着君凉。无疑,她踩到了宫久幽的痛处。
“别误会,你不是说她走了吗,你说出来,或许我会知道她在哪也不一定。”怕他对她动怒,君凉赶忙解释着。
“月神鸢。”三个字说出口,就连宫久幽自己也愣了,他这是对君凉抱有某种期待吗。君凉和端木情私交甚好,鸢鸢是端木情的妹妹,又同是云霓山弟子,而作为云霓山创始人女儿的君凉,就算没有和鸢鸢接触过,也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君凉有些惊愕,月神鸢,那不是她梦里跟萧含柳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吗?原来他爱的女人是她啊,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那这么说,梦里那个身穿银袍身材伟岸的男人就是宫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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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好,我不伤心。”君凉抹了一把满是泪痕的脸,丢下两人就跑了,留下轩辕飞燕和鸾凤在原地面面相觑。
“姐姐这是怎么了?”轩辕飞燕不明就里,却还是很好奇。
“她去找宫久幽了。”鸾凤的口气很肯定,她在主子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主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就算主子忘了一切,可是那些相似的小动作和神情,她还是能够一眼就能看清楚。
“那我们也回去,姐姐醒了,掌门和师兄明天肯定要重新开始训练了,我得好好的休息休息。”轩辕飞燕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也匆匆的就跑了。这几日,蓝亚瑟和端木情因为君凉受伤而下令新晋弟子暂且休息,容后再训练。现在君凉醒了,那么以端木情和蓝亚瑟的脾性,定然会立马开始对他们的训练。
鸾凤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现在要做的是不去打扰君凉,她家主子想要自己单独做点什么,她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的。刚好,趁着这点时间去看看暗呈,她受伤的消息传到暗呈耳里的时候,暗呈可是立马就冲过来看她了。这么久,他若还是不懂他的心,那她也就不配对他说爱了。
那边,君凉一股脑冲到厨房,在里面忙碌了半天,炒了几样印象比较深刻,潜意识里觉得好吃的菜,舀上白米饭放在托盘上,端着就往宫久幽所在的地方走去。她曾经听血燕姑姑和言珂姑姑说过,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艺好不好,只是在自己的些许记忆里好像自己经常吃这几道菜。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几道菜是宫久幽以前为了讨好她特意学的,因为不善厨艺,所以来来去去也就只会做那么几道菜。
端着到了宫久幽居住的地方,才发现宫久幽的房门紧闭,正踟蹰着要不要上前敲门,就见宫久幽打开了门,一时间两人僵在原地,不知做何反应。
宫久幽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手中所端的饭菜,一种名为惊讶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你来做什么?”
“哦,我做了些菜。”说着,还生怕他拒绝一样将手中托盘稍微往前端了端。“我试过了,挺好吃的,你试试。”
“那,端进来,刚好我也有些饿了。”出乎君凉的意料,宫久幽没有拒绝,还侧开身好方便君凉进去。
君凉的心有些小激动,看来鸾凤说得没错,他是比较矫情,表面和心里所想完全不在一个平面。她还得再接再厉,丢脸什么的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宫久幽对她的态度能够好一点,跟她亲近一点就好了。
垂眸掩饰眼中那闪烁的流光溢彩,端着饭菜往屋里走去,走到桌前才一一放下
宫久幽关上门,走近桌边坐下,那一掀衣袍和坐下瞬间的风姿都成了她眼中最美的风景。的确,宫久幽是除了她爹爹娘娘外最好看的男人。她的眼神和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转动,而她,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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